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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血书经卷 悬壶济众生──记普钦法师生平事迹

其他文章 2021-03-25

刺血书经卷 悬壶济众生

──记普钦法师生平事迹

普钦(1905—1960),法号佛圆,愿名大觉。清光绪乙巳年八月二十七日生于四川隆昌县盘龙镇。俗姓潘氏,父讳朝岳三世为秀才,世居盘龙镇。

师以宿愿,生而厌离尘俗,志求解脱。年十七,即背家私逃,至峨眉山雷音寺,依大明和尚出家。明年至新都宝光寺,从贯一律师受具足戒。出家后一意以出离生死为志,不习经忏,不学唱念,专事修持。自思三世诸佛,咸从苦行而入,若不以苦行为资粮,何能净除累世业障。于是决意先以苦行为基,大悲为愿,期结菩提之果。又念《法华经》云:燃香一炷,宿业俱消。又云:刺血为墨,析骨为笔,书写经典。遂发心每月以身肉燃香若干炷,燃灯若干盏。以此功德,上供十方如来,下济六道众生。每日礼拜大乘方广等经典,以消夙业。并舌净血,书写经典。数年间,共礼《药师经》七部,《法华》、《金刚》、《心经》、《圆觉》、《楞伽》、《弥陀》等经典若干部,身肉燃灯百余盏,燃香百余炷。刺舌净血写《法华经》三部,《大弥陀经》一部,《小弥陀经》一部,《金刚》、《圆觉》、《心经》、《楞伽》等经若干部,《普贤行愿品》三卷。民国十六年(1927),师以数年苦行,色身毁损太过,体力难支,至成都就医。时圣钦老和尚掌四川佛教会,以师青年励志,为法忘躯,聘师为四川佛教会***,俾养弱疾。待师疾稍瘳,觉色力渐复,复发心行足,北朝五台,礼觐文殊。同行道伴二人,皆青年释子。途中逢一女,手持一布袋,来请皈依。师为说三皈依,授名通诚。此女复求同行,北礼五台,沿途随师跬步不离,夜间竟欲与师同室。师窘曰:通诚,男女有别,汝不可如此。女笑曰:男女相空师何不明耶?师不已,复欲私遁,女辄先觉曰:佛不舍众生,师亦不可舍我。同行二僧皆匿笑不已。至五台,师绐之曰:汝可于此待我,我尚有它事,须往处理,返时并偕汝登山。女复笑曰:师释子何诳语耶?师殆将弃我而去矣。师见女如此,更百计求离。至南台,师睹女未觉,疾趋而去,女竟不知。夜宿东台,师方欣得离此女,午夜忽闻室扉呀然而开,师起视,女已入室。师大惊曰:通诚汝又来耶。女笑曰:师视我果通诚否?言讫,从布袋中,倒出一狮子,金毛灿烂;女化文殊,乘狮子背,妙相庄严,腾空而去。师惊起顶礼,速呼曰:“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忽如梦觉,自是不再复睹通诚矣。

师返成都后得方德三居士之助,远足江南,朝九华,礼普陀,拜阿育王舍利塔于宁波,并于双臂燃灯以供舍利。复燃一指,上供三宝。至宁波观宗寺,从谛闲和尚学天台四教。时太虚法师以师精进为道,勇猛苦行,知为法器,特加优礼,深致器重。闽南佛学院卒业后,参虚云老和尚于鼓山。旋返上海,住锡龙华寺,拟刺净血书《华严经》。太虚大师以《华严经》八十一卷,都一百六十余万言。往哲为书此经,未竟而卒者,不知凡几。师频年苦行,身羸体弱,恐非色力所能胜任。屡劝师勿为此举,致戕色身。然师以夙愿故,誓书此经,纵以此丧生,亦不稍悔。复发心每月于身燃灯若干,以供三宝,并于头顶燃一智灯,灯炷粗如酒杯,约二小时许,顶肉焦烂,深入见骨,而师次日,法体竟无恙。

时上海马宝森,王一亭等,闻师欲血书《华严经》,道缘未具皆来供养,愿供师上好宣纸,俾早完夙愿。慈筏老和尚愿为师护关写经。师闻甚喜,为报佛恩,复于身燃香若干炷,燃灯若干盏,以为供养。及纸张送来,质甚下劣。师拣纸悲泣,自念今生道缘未具,皆由障深业重故,决意舍身以供三宝,俾消宿业,更于佛前发十大宏愿,复为偈曰:

如来出世我沉沦,如来灭后我为人

今将生命供三宝,为证菩提度众生

定佛诞日于龙华寺大殿,燃心供佛,舍此生命,以作供养。

是日晚,师作一灯炷,大如茶碗口,共灯芯草一千余茎,将胸前肉割开,安灯炷于内,以面作墙,圈于四周。师仰卧于龙华寺大殿供台上,胸前灌满香油,燃心供养三宝。时灯焰高四尺许,通宵续明,龙华大殿,亮如白昼,观者骇然,共叹希有。次晨灯熄,弟子等往视,师已死于台上,急延医救治。医至,见师胸前肉已烧尽,五脏洞然。曰:火毒攻心,尚无可治,何况此状,我实乏回天之术。拒不为治。弟子等坚求不已。医曰:若此人犹能回生,我亦信三宝之力,不可思议,愿皈依彼,永为弟子矣。(后此医者果皈依师)遂勉为医疗。四日后,师竟复苏。

其后,马宝森、王一亭诸居士,将纸送来,师即择吉于龙华寺闭关,血书《华严经》矣。时马宝森母患病甚危,师于关中闻讯,即割臂肉一块,以法加持,送至马府。师在成都亦曾三次割身肉与病者,食者宿疾皆愈。

上海法租界亚东旅馆经理王问樵,其妻为怨鬼所缠,辗转床褥,势甚危殆。鬼附其身,与人言欲追其命。王问曰:汝何人?与彼何怨?曰我名唐素贞,前世为彼所杀,故今欲取其命。王曰:我请龙华寺方丈性空老和尚度汝,何如?曰彼不能度我,现龙华寺有一剌血书经之僧,若得彼超荐,可解我苦。王至龙华寺访问,见师青年,甚异之,疑师不类,归询其妻曰:我观此剌血书经僧犹少年耳,何性空老和尚反不若彼耶?曰:彼虽少年,世间名利之心已尽,其心清净,故能度我。性空老和尚道行虽高,然名利之心犹未忘,其心染污,故力弱不能度我。王于是来请师代解其怨,师不得已应之。三日后,鬼又来附其妻曰:我痛苦已减轻八九,汝若能介绍我皈依彼为弟子,不但此怨可解,感且不尽矣。王复来请师。师请书其姓名,作一牌位于关房中,夜间以香一炷,三呼鬼名,为说三皈依,赐名通灵。夜梦一女,于座前礼拜无数。其后王妻病竟痊愈。王问樵以银币两万元供养师,师分文不受,全部转供龙华寺。

自王问樵妻事发生后,上海轰然,好异之士,纷来供养。龙华及法租界两寺亦来请任方丈。师不堪其扰,避往杭州花坞。花坞茅蓬极多,师厌其嚣,复避往台。未几,为人所知,善男信女,争往供养。师复返杭州,闭关灵隐寺。

未几,抗战事起,烽火蔓延,将及杭州。师于是经江西、道武汉,旋返成都,寓方德三居士家,继续书经。后以日机轰炸成都,中江李紫铭,向德彝居士迎师至中江供养,闭关柏妙山,继续剌血书经。终完宿愿,将《华严经》书成,凡八函,八十卷,字大如核桃。圆满之日,师复于佛前设大供养,再身燃灯若干盏,燃香若干炷。师因写经,数十年不食盐,惧损血色。致齿尽龋损,瘦骨支离,血液日枯。常以金针剌舌数十次,竟无点血。师于佛前,悲泣顶礼,恳求加被,泪沾襟袖。再起剌舌,始见血出,复恭敬书写。数年书经,皆屏息而书,呼吸皆转面它向,惧不恭也。

师自出家至此,苦行凡十七年。计拜经数十部,身燃灯数百盏,燃香数百炷,燃顶一次,燃心一次,燃指一个,剌血书经共数十部,割身肉饷病人者凡四次。含辛茹苦,九死一生,难行能行,难忍能忍,于近世僧人中实为罕见。

师夙仰西藏密乘,自是,遂结果苦行,专事密乘矣。初,宁玛派根桑活佛来蓉,师于根师受《大圆胜慧》灌顶。师复从噶居派贡嘎仁波切受《金刚亥母》、《上乐金刚》、《喜金刚》等灌顶,后蒙章加呼图克图开示,决意终生修持宁玛,噶居法要,从章师命也。

师于中江,闭关修法,已证白宝藏王本尊。复由太虚大师函介,西度雪岭,往求密乘甚深密藏。

贡嘎山者,位于西康木雅乡。山麓贡嘎寺,寺主即贡嘎仁波切是也。师于成都,曾从贡师受法,至是亲来雪山,更沃法乳,并于贡嘎寺闭关潜修。

贡嘎仁波切有师兄扎扎恳波上师,修《光明大手印》,崖居穴处,胁不至席者五十余年,早证法身。师于扎师处,昼夜精勤,废寝忘食,终证大手印本体,得扎师印可。

师复于贡嘎寺闭黑关,修《大圆胜慧黑瑜伽》。此法为贡师不共密传。师出关后,以关中所证,求决于贡师,贡师贺曰:汝今证此,今生未虚度矣。异日汝弟子中,成就者六人,出家者三,在家者三。

萨迦寺日古吻波活佛,有《上师海空行海法要》,为萨迦派不传之秘。根桑活佛求亦未得,归谓师曰:以汝苦行功德,往求必允。我代汝翻译,庶可得闻此法。师遂往求焉。日古吻波活佛是夕入甚深三昧,观其缘起,遂允传法。根师以代翻译故,亦得此殊胜密传。

师前后数度入康,共受大小灌顶一千余次,深入宁玛`噶居堂奥。汉人入藏得法之富,无过师者。旋返重庆,住李紫铭居士家,整理法本。

师旋往南江云顶山,闭关六载。一九四九年,贡师自渝经成都返康,师亦来会,复随师至贡嘎山闭关。

一九五一年,解放军进军西藏,贡嘎山解放后,师旋返成都,拟学中医以应世。次岁,师即于文圣街莲宗院,悬壶应诊;病者虽沉疴宿疾,应手辄愈。寻迁居祠堂街,病者纷集,门庭若市。成都市卫生协会成立中医医院,延师任主任医师,病者挂号,争求师诊治,尝一日诊三百号,破成都应诊最高记录。

一九五九年,师忽将一生所有法本、经像法器,暨血书《华严经》等,寄北京中国佛教协会,装释迦牟尼佛舍利塔藏,身边不存一物,弟子等疑而问焉。师曰:明年我将去矣。弟子等惊询师何故欲去。师曰:我此生本拟求证密乘报身成就,然我昔年苦行,将色身毁损太过,欲证不死成就,必须转世换形。现弘法利生之缘亦不具,久稽于此,于人于己,两俱无益,故不如早去。弟子等复叩问师去当在何时?师曰:我意在明年三月,最迟亦不过冬月必去。

一九六零年,三月初九日,师学医弟子萧茂兰至师寓,见师独坐床上,呼师不应,礼师亦不答,萧异之,近视师六脉俱无,萧大惊,急呼师弟子唐妙衷,共舁师至第一人民医院。次日,竟奄然示寂。身柔顶暖,面色如生,世寿五十又五云。

师灭后,于成都近慈寺茶毗,烟焰升空,如五彩云,骨灰呈五色,顶骨一块五色分明。后弟子唐妙衷负师骨至五台,厝于广济茅蓬普同塔内。赞曰:

迹示头陀 果证金刚 出世大雄 入世医王

罗什吞针 南华丧我 花生枯木 莲开烈火

摘自《台州佛教》1993第8期总66期 作者王治平-------------------------------------------------------德高望重的普钦法师

顾弘

读《台佛》总66期,《记普钦法师事迹》。触起怀旧之思,补述法师在海会寺闭关一段法缘,充实王治平记事,证信普钦法师苦行不虚。六十年前,我与法师仅一面之缘,为何印象深刻,历久不忘?是因法师在我乡海会寺闭关,不惜身命的苦修:身燃肉灯,剌血写经,现世希有。《法华经》有云:“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如来。”每当贪、嗔、痴、慢、嫉难以降伏时,印念师苦行如同身受。普钦法师的身教,给我终生受用。

我的家乡,在今上海,浦东新区,三林,杨思乡间,海会寺离我家很近,环境冷静,常有高人潜修;苏州戒幢律寺方丈大融和尚未出家前在此隐居。抗战胜利,作苏州灵岩山寺下院,妙真和尚邀高僧定西法师在此办道。

寺有大雄殿,药师殿,观音殿,雨花堂和十余间寮房,有一棵数百年玉兰树,高出殿堂,花开时白如珂雪。明代铸造的大铜钟,声闻数里。在七十年前,明亮和尚来此住持,与两三僧俗,农禅自修;吾父信佛,经常送米供众。马宝森居士为大护法,独资修建殿堂,塑像装金,我在童年常来游玩;及长,外出经商,回乡常到寺来。偶遇高士叙话,曾听常熟兴福寺来顿开法师开示《金刚经》:“应如是降伏其心”,“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而启信。

有一天到寺,适逢明亮和尚,马宝森等居士恭送普钦法师进关房,门外加锁,不解而叩询,明亮和尚告知:普钦法师坐关三年,剌血写经,燃灯供佛,门外加锁是表决心。居士们详为开导苦行的难度和功德的殊胜。我从窗口望见关房内一个中青年和尚面目清癯的瘦弱身影,顿生崇高敬仰之心;归家,剪取两枝垂若贯珠的白蔷薇花,捧送到关房供养,普钦法师双手接入,仪态庄重。以后又几次借花献佛,如看不见法师,即轻轻放在关房窗口,默不作声。

十九路军保卫淞沪战后,上海商场不景气;我游历浙江,曾见佛学杂志上载出普钦着佛教伦理学一篇。抗战前半年回沪,听老父说:“普钦法师在关房一次身燃四十九盏肉灯,天明,扣关不应,明亮和尚进入关房:见法师躺在椅上,胸腹隆肿,臂肉焦烂,急忙赶赴上海请医救治。在上南路小火车上与熟人谈说此事,乘客中走出一个医者,手提皮包,自言“普钦是我师父,我能救治”?随与和尚下车,在寺住了几天,居然治好,真是奇事。”

人生如梦,六十周年闻普钦法师消息,忽见《台州佛教》载出王治平“记普钦法师生平事迹”,连读两遍,激动心弦:恍然明了法师到上海前后行事,从苦行转修密法成就,乃至解放后悬壶济众舍报,文章遗漏了在海会寺闭关一段,为证信历史真实,将亲见亲闻补述如上。

追忆:“前贤”,旨在“思齐”,今据王文记事,浅谈管见,愿与同修参学,不当之处,尚乞指教(下文以引中重述王文大意)。

普钦法师一生精进,务真修,求实证,是为后学揩模。

以迹论事,普钦应是再来人。“生而厌离尘俗,私逃出家。初修印每日礼拜大乘方等经典,剌血写经。在身肉燃灯百余盏,燃香百余炷时,结伴朝五台,感文殊菩萨示现随行。”

之后,朝九华,礼普陀,燃臂灯供育王舍利塔,燃一指供三宝。转至上海龙华寺,发大心剌血书《华严》大经;遇太虚法师以师精进为道,太虚知为法器,屡劝勿为此举,而师以夙愿誓书此经,燃智灯表决心,“顶肉焦烂,深入见骨。”实非常人所能忍受。及至“燃心灯供养三宝,灯焰高四尺许,通宵续明,龙华大殿,亮如白昼”这是何等境界!”灯息,师已死于台上,却有医者愿皈依师而为医疗,四日后,师竟复苏”。诚不可思议。

师在海会寺一次燃肉灯四十九盏,又频于死,突有医者冒出救治,不日复原。医者定非常人,何乃疗效如神?何乃不失时机。

法师在上海,“割臂肉以法加持,治愈护法居士马宝森母病危。又为亚东旅馆王问樵之妻解怨鬼所缠,度鬼脱苦,及王酬银二万元,分文不受,转供龙华寺”名利之心真实已尽,是为现世名僧学步。至解放后返成都,悬壶应诊此乃适应新时代,和光同尘之行持。

“法师将舍报前答弟子问:我此生本拟求证密乘报身成就,然我昔年苦行,将色身毁损太过;欲证不死成就,必须转世换形”。此其自知过去损身太过之误,后学当引以为训。

法师复答弟子:“现弘法利生之缘亦不具,久稽于此,两俱无益,不如早去。”如若法师不是毁身太过,今年不过八十七岁,无须转世换形。设或听从太虚大师劝导,则此生弘法利生事业,另有一番气象。

法师于1960年逝世,屈指三十年许,《华严经》有菩萨应世,舍生趣生,如游园林之说。如是,现今应是法师再一世的中青年人,在今宗教信仰自由的大好时光,一灵不昧,深遇明师,可证不死成就夙愿,阅读本文应有所感。

至其示寂前一日“为弟子共舁师至第一人民医院”,必然有一番抢救措施,从世俗讲,是弟子们孝道,医者尽救死扶伤之职,从佛法讲:则为临终干扰祸害。有漏落三涂危险!法师预知时至,却不预嘱弟子依佛法饬终,是否当时社会不许,抑为法师自有把握。

《大集经》云:“末法世亿亿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以法师精进修持之力。如修“信、愿、念佛”,稳取上品莲台,即得见佛开法、得无生忍,愿事十方诸如来,获得百千陀罗尼,乘愿再来娑婆界,善知方便度众生,巧把尘劳为佛事。

愿吾净业同修,宜深信,切愿,力行一生了办,同生安养!

阿弥陀佛!-------------------------------通宗法师对普钦大法师事迹的补充

 上普下钦法师是通宗法师之剃度恩师。通宗法师幼年出家,受法于普钦法师座下。恩师剌血写经时,先经行几步,然后坐下,用金针在舌上剌,血出后接在一金杯里,用生姜将血研开,使其不凝。并不食盐,因盐会使血色变黑。恩师一生所写经书,除《华严经》等经典之外,还写过无数的《普贤行愿品》和《观音普门品》等单行本佛经,经常有尼僧求写,恩师均满愿。

恩师一生都是讲修行,到处闭关不住寺庙。在一次闭关时,原打算闭关五年,当时的大德根桑泽程仁波卿曾谶言五个月就可以了,后果因土匪破关而出关,时间恰好五月。恩师亲口对我讲了朝五台山遇见文殊菩萨的经过,当时文殊菩萨化成个青年女子,要与恩师同行,否则就要去死,晚上住店还要与恩师同室,室中只有一张床,恩师只得坐在案上阅经书,过去的店子客人进去后是要锁门的,招待员听见房里象有许多人在,很热闹,一开门看,不见多人,只见恩师在看经,床上睡一人,转身出去,将门锁好。一会,又听见很多人在房里,又去打开门,依然如旧,这样了好两次,并觉奇怪。其是这是护法的声响,因为有菩萨在。到半夜后,恩师实在撑不住了,就在书案上打了一下盹,忽然惊醒,只见案上有一纸条,约二指宽,上面墨迹未干,写着“文殊到此”,再看床上已无人,门还是锁着的,才知是菩萨的示现。恩师一直将纸条带在“嘎乌”中,我亲眼见到过。菩萨是当时不会让你识破,过后知道就行了。恩师还带领过一批弟子到大巴山云顶寺去修行,在那里自耕自足过了几年时间。

燃指是在文殊院,血书《华严经》是在中江写圆满的。我求戒是民国三十四年。《华严经》写圆满是民国三十二年冬月十七,腊月初八在文殊院燃指供佛。腊月二十八请根桑活佛从西康出来印证血书《华严经》。历代的大德血书《华严经》都是要写三世才能写圆满,恩师是一世写圆满的。

还有一次闭关期间,一寺修建上梁,高僧虚云老和尚说要出危险,并会伤人命,除非有大德在场,否则难免此难,随即致书关中的恩师“吉星一到,凶星必退”,请他一定要去,恩师尊师命出关,刚到现场,只听一声巨响,已上的梁掉下,所幸无人伤亡。

恩师是莲花生大士的化身,是我亲眼所见。

恩师走一处,只带经书和衣袍,别的什么都不带,从不贪名利。

后来行医时,因能准确诊断,别人不敢用的剂量,恩师敢用,病也就好得很快,并且还能对患者讲清时间。因此求诊的人很多。

恩师快圆寂前,曾给我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他惊虚脱离两次。有修行的人知道这是要走的现象,众人也没能将大德留住。恩师在前一个月时就说过要走,并且要在华西医院走。大德自有把握。时间一到,示现病相,众人将恩师送至华西医院,大德已圆寂。

 根据上通下宗恩师口述弟子心田整理

更新于:2021-03-25 2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