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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十七)~I 第470经(箭经):其主要叙述:无论凡圣,皆会受苦,然而同为受苦,却有差别。

更多文章 2020-04-11

本经篇幅较长,我可以将其分作几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阿育王供佛的本生因缘。

根据604经的记述,佛陀在某一天清晨“著衣持钵”,带领着众多比丘入王舍城乞食,“顺邑而行”。在路上遇到了两个正在玩耍的小孩,“一者上姓,二者次姓”。两个小孩“共在沙中嬉戏,一名阇耶,二名毗阇耶”。两个小孩见到世尊托钵而来,那个名叫阇耶的孩子便生起恭敬之心,“阇耶童子心念言:我当以麦麨——仍手捧细沙——著世尊钵中”。在这里,我们注意到意念的极端重要性,即这个孩子虽用细沙供佛,然其心却是作“麦麨”之想,把细沙观想为“麦麨”,实际上二者的功德是一致的,无二差别。正中偈中所言,所谓“勇颜睹世尊,心生大敬信;捧沙即奉施,得离生老际”。单凭捧沙供佛的功德,便可以获得极大的善报。于是,“彼童子发愿言:‘以惠施善根功德,令得一天下一伞盖王,即于此生得供养诸佛。”我们说常说得生佛世乃莫上殊荣,“人身难得,中国难生,佛法难闻”,倘若生逢佛世,岂不是累劫修来的善报不?世尊见此孩童具备如此大善根,即露出“微笑”,因为阇耶以此善根,“当得为王,王阎浮提,乃至得成无上正觉”。

尊者阿难见世尊面带微笑,便十分纳闷,心想“世尊离调笑,无上世中尊”,如果没有遇着极其重要的事情,佛陀是断不可露齿微笑的(因为世尊是“齿白如珂玉”)。世尊闻后为阿难释疑:“如汝所说,诸佛无有因缘亦不发笑;我今笑者,其有因缘。阿难当知:于我灭度百年之后,此童子于巴连弗邑(华氏城)统领一方,为转轮王,姓孔雀,名阿育,正法治化,又复广布我舍利,当造八万四千法王之塔,安乐无量众生。”接下来,佛陀将未来百余年后的事情,一一道与阿难听闻。

经文的第二部分,是阿育王继承王位的一些经历事迹。从经文的叙述语言上看,我们似乎可以说这些经文未必真正出自佛陀之口,而是假托佛陀之口,对阿育王的在位前后的一些事迹予以叙述。从经中我们可以大致知道孔雀王朝的传承一脉之间的相互关系,比如说华氏城的第一代国王叫“月护”,其子叫“频头娑罗”,“彼复有子,名曰修师摩”。修师摩生有二子,一子继承王位,“当领一天下”,另外一子“出家学道,当成圣迹”。生此二子的王妃虽然是婆罗门种,但是家道中落,据说只是位“剃毛师”(理发师或美容师,这本是首陀罗种姓所从事的职业)。这位修师摩王对种姓和职业十分在意,令王妃“自今勿复习下业”。这位王妃后来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名叫无忧,老二名叫离忧。这位无忧便是后来的阿育王,而离忧出家修道。可是无忧生下来后长得很难看,“身体粗涩”,因此修师摩王对其“不大附捉,情所不念”,因此很想把王位传与王子离忧。从现有的经典记载来看,阿育王只有一位胞弟,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为数不少,据说有近二十位。但是修师摩王很很想在他们兄弟二人中选择一位来继位,按规矩当然是老大无忧优先,但是他并不喜欢无忧却十分珍爱离忧。怎么办呢?在这种情势下只好求救于神明了,于是他请来一位婆罗门相师进行相面预测,并将诸王子召集于“金殿园馆”,以便“当观其相”。

无忧原来是不愿去参加选拔赛的,因为其“身体粗涩”,不讨父王的喜欢,本来就有一种自卑感。后来在其生母的劝导下,才骑着一头年老的大象,勉强去应付一下。这位相师对在座的所有王子悉数观察了一遍,便说“此中若有乘好乘者,是人当作王”、“此中有第一座者,彼当作王”。具备当继承人标准的,是同时具有“上乘、上座、上器、上食”。那么谁同时具备这些条件呢?其实相师老早就看出来了,在座的诸王子中,仅仅只有阿育无忧具备,其他都无法做到。但是无忧当时默不作声,他不好声张,因为他知道,父王本来就不喜欢他,如果此时再多说话,“王必愁忧不乐”。这位相师也很精明,他只是给出了这些标准,却怎么也不肯透露出究竟哪位王子能继承大统,就连无忧王的生母问及,他也是含糊其辞,推说“此不可说也”。

后来边国造反,“时,王语阿育:汝将四兵众,平伐彼国”。可是呢,“王子去时,都不与兵甲”。既要阿育去带兵打仗,却不给一兵一卒,这仗让人怎么去打?去了也是白白送死。由此可见,老国王对相师所说的那些话,多多少少已经听到些风声。他让阿育去打仗去不给兵卒,其用意就是让阿育死在战场。随行的侍从十分气恼,称“今往伐彼国,无有军仗,云何得平?”而阿育却胸有成竹:“我若为王,善根果报者,兵甲自然来。”后来被讨伐的边国听说阿育前来,“即平治道路,庄严城郭,执持吉瓶之水,及种种供养,奉迎王子”,这是老王始料不及的。(未完待续)

更新于:2020-04-11 1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