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和尚别传-十九（生老病死原来痴）

生老病死原来痴

不觉就是二十多天过去了，善契力求让自己的心凝聚在恩师的功德加持下，善契觉得离开了恩师的功德加持，佛号总是那样的无奈，无力，被动。

善契想起了恩师曾经说过的话：“大千世界，法界之中，诸佛同体，十方诸佛同赞之佛阿弥陀佛亦不离我们娑婆世界释迦之体性，释迦能仁亦不出阿弥陀佛大愿之本。”二十多天来，善契细细体感着自己的身心细微处，只要让自己的心性安住在恩师的功德加持中，无论是念佛还是谛观弥陀的功德事业，总是那样的微妙而历历分明，暖乐悦意总是伴随着内心的胜境同在。

有很多次，胜境的匿形都是在恩师功德赞叹心内再次显现出来的。由此善契清楚地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恩师就是阿弥陀，恩师就是释迦，恩师就是十方一切诸佛。这一点，善契已经不是一次地体感，只是随着功德事业的不断显现，这种体感越是明晰。清净心的不断显现，善契无法将自己的恩师和十方一切诸佛分开。善契觉得，恩师方便总是按善契每一个当下而显示相应……

木源禅师，善契感恩融融地想起，走进内洞二十多天的木源禅师。内心好像涌起了一股温泉一样的暖流，暖流中有对恩师感恩，信心，敬仰，崇拜，相应，和不二的依教奉行。暖流中溢出了对木源禅师的信心，和与恩师不二之体的体解。

由此，善契只要一想起木源禅师，似乎就能分明地看到，如恩师摩尼宝一样的功德体中映现出木源禅师来，善契的心，善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条经络，每一个感知处，都会马上流淌着暖意。这种暖意，会呈现出不可言说的奇妙，传遍全身的每一个毛窍。

事业的呈现，使善契常常不知道身心内外所缘的存在，而又历历分明着这一切。又一个晚霞给洞口挂上了金色的幔帘。善契觉得这一切都是恩师的庄严，是恩师功德事业方便。一定是恩师为了让自己同享法界庄严而显现。

善契看着洞口的金色霞帘，想着恩师的方便力，自己融进晚霞般的金色中，金色中显现出弥陀庄严刹土。透过洞口的金色霞光，洞口的外边，天边的半空中悬挂着如经中所说的金色鼓轮，鼓是金色的，鼓放着光芒，光芒是金色的，映澈着整过天空，天空是金色的，整过的金色大千中，轮着一面金鼓巨日。善契的脸热烘烘的，身上遍布着暖乐之意，五脏六腑处处都充满着悦意，似乎融遍在这金色鼓轮中。

久久，久久……，一阵老鼠的尖叫声把善契从金色鼓轮的暖乐惬意中带回，夜已经是很深很深了，善契的肚子里擂起了咕噜鼓，善契告诉它：“老伙计啊，你现在不要叫，我还没到给你吃的东西的时候呢，你要听话，不要影响主人念佛。”

一开始，善契并不知道木源禅师要进内洞多长时间，以为最多两三天就会出来。所以，第一次肚子饿的时候，就吃了四五只野果，五天过去了，看看身边的野果就剩下十来只，而木源禅师仍然没有出来。善契知道，禅师不会很快出来。于是，善契告诉自己，除非饿得实在支撑不住了，才让自己吃一只野果。就这样，两三天才吃一只野果，此时的善契已经是三天没有吃了。为了不让自己把吃东西的妄想，善契把剩余的十来只野果，放到自己不容看到的碎石头里，要吃就要从碎石里扒。

善契不知道还有没有，只是每次肚子向主人倾诉饥饿的衷肠时，就不断地劝它再等等，并且谈判似的和它说：“老伙计啊，你看看，无始劫来，我都是对你百依百顺，要什么就给你什么，多生中我总是不惜任何代价，乃至不计较生命来满足你，总是在能办到的条件下，挑最好的来满足你的愿望，我现在想连你一块儿都得到解脱，再也不受这种求之不得的苦而求依善知识，这不只是为了我，也为你，一旦善契能获得自在现前，你也将永远不再受求不得苦之苦。老伙计啊，听话啊，再等等。”而每次善契劝完咕咕直叫的肚子已，总是把自己深深地住在恩师功德庄严胜境中寂然谧合，直到肚子再次告诉主人我饿了，然后是善契再次软硬兼施一通，无奈的肚子再次不再干扰主人。

而善契每次也都是以对肚子的感激之心，再次在恩师功德海中忆持弥陀功德庄严境中。善契深深地知道，妄想的来源不出于自心，而妄想可调服性也不出于心。而远离妄想的各种圣庄严境，也是从这能生妄想能调服妄想的心里生起的。

此时的善契被肚子的一阵雷鸣，才知道这已经是第五天没有吃了，至于是第几次和肚子协商已经记不清楚了，善契觉得没有必要把记忆放在这里。可这回善契觉得不一样，肚子才一叫，就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晕乎乎的，饿得有点像是五脏六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四肢又麻又冷，洞中的潮湿似乎也不近人情一齐向善契袭了过来。

善契对着这个又饿又冷家伙说：“老兄，不知道多少生多少劫，我对你总是百依百顺的，要风我令你得风，要雨我令你得雨。可看下，今生你也应该为了我的事业，为了我的追求，做一次让步，我实在是没有，要是有善契不会不给你的，再忍忍吧！天亮了，善契就去找东西给你吃。”

善契在心里这样对着被饥饿湿冷所窘袭的家伙宽慰道，他似乎听懂了。同时善契对自己说：“善契啊善契，无量劫来，你总是苟且地苟活着，为了这终究不能伴随自己而反累身心的衣食寒冷所支配着，从来不曾自己给自己做一回主人，今生既然已经得知了生脱死，自利利他的事业之路，你可不能再半途退毁畏难而退啊。生的无奈，死的无奈，轮回的怖畏，三途六道的无奈，本不是永恒的无奈，只要你能奋却一生决然一趣，时刻把生的无奈挂在眉心，死的无奈刻在心里，轮回的怖畏悬在心下，三途的怖畏铭刻在心，尽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在诸佛的摄受下赢得的人身去努力，去精勤，去依教奉行，绝对会令生的无奈变成不死的永恒，把死的无奈变成法身常住的寂灭，把轮回的怖畏化成随愿随缘的方便，把三涂的怖畏化成二利的方便。诸佛因地不无在无比艰难而善知乏觅时寻求正觉，尽无量劫的熏修使证菩提，而我今是人身难得我已得，善知难遇我已遇，佛法难闻我已闻，有什么理由苟且放逸？有什么理由本来就是无奈的生死冷暖而苟求？善契啊善契，为了利生的菩提事业，你已经舍去了世人所不能舍的，已经饱尝了世人所无法饱尝也不能饱尝的一切，你可要记住恩师的教诫啊！”

记得恩师在那个夜晚，为我等讲了世尊因地的很多难行能行的事迹。一一事业无不在百丈竿头处建立，一一事业无不在生死深处展开，一一事业无不在金刚般的誓言句处成就。

记得恩师有一次回答一个师兄；那天一位师兄对恩师说：“师父啊，您老人家慈悲，弟子觉得他总是那样的不争气，总是守不住自己誓言，总是被自己的业力牵着走，总是常常那个想做一切于师父教授不相应的事业，总常常做一些违背佛陀教义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啊？请您老人家慈悲开示弟子！”

恩师说：“你是个很精进的僧人，是个很具有信根的佛子，是个很具有畏惧心的行人，是个很善于思维的弟子。你能知道自己身上如此众多的过患障难，证明你着实是用功了。可要想让自己的最初发心不至于不就而退，就要善于像诸佛因地那样去为法不惜一切……”

记得，当时恩师说过一个类似这位师兄所说的公案，那是一个在法门寺舍身的比丘，当时的这位比丘也是说自己虽有道心，可就是战胜不了自己的业性。后来他就想了一个办法，他到法门寺的佛舍利前发愿，愿世尊加持他于未来生中生生世世，皆成具器子，堪受一切甚深发要，所修诸法无不成就，能作众生大依怙，如世尊一样，如十方一切诸佛一样，善能护念一切众生，为了我今生将此色身献在佛前，请世尊为弟子证盟。发完愿已他怕自己再生悔意，于是拔刀就将自己头割了下来，倒在了佛舍利塔前。

恩师又说了一个法师的修行法，恩师说：“那是他出家不久的事情，一位师兄很是勇猛精进，可就是心猿意马难驯，他非常的恨自己。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看到一头牛，很是不听主人的话，自己东蹦西窜弄得遍体鳞伤不算，还坏了主人很多事儿，主人就对它说：‘我现在把你拴在这颗树上，你什么时候肯老实听话了，我就把你放下来。否则你就死在这儿吧！’被拴在树上的牛蹦啊跳啊，可是怎么也挣不脱绳索，久了，累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牛老实了。主人不再为它担心，做什么都能做好。法师醒来就真的把自己当一头牛拴在树上了，他要求自己不得离开这个自己规定的范围，吃喝拉撒都不例外，大家都以为他疯了。后来慢慢的大家发现他再不狂躁了，再后来大家发现他几乎就是禅坐不起，再后来……可第二天再也不见他了。”

善契回忆着恩师当时的话，细心体会着个中滋味。

善契似乎体悟到了什么，湿冷的感觉不见了，饿的感觉也不见了，善契的心里又生起了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恩师！恩师啊！难道您早就知道弟子会有今天这样的对境？不，不是难道是就是，恩师一定是早就知道弟子今天的一切，所以才在那样的场合中给我开了未来的今天的法药。善契知道自己的誓言句不能撕毁，木源禅师说了，他一定会摄受弟子的，他一定会告诉自己木人之路的捷径的。善契深信，恩师一定知道弟子现在想什么。

这次善契没有下座给恩师顶礼，而是回头向里洞深眸，自觉一股说不出的信心化成暖流融遍全身，腹中如同一团火焰，而内心却静谧无比。善契静静地调了一下息，他知道这是恩师是木源禅师在加持弟子，当乘此功德加持力，令心深处恩师所化的阿弥陀佛圣功德庄严境中……

又一天过去了，善契从定中出来时已是下午十分，总是能被太阳光顾的洞口，太阳照在善契身上显得很亲切。善契没有去品味这现在唯一能让善契感受的惬意，因为善契的肚子已经实在是不答应了。善契从石凳上下来，找到了埋野果的碎石处，野果就剩下一只了。善契看着这唯一的一只野果，看着一丝动静没有内洞，善契不知道木源禅师何时出洞。他环顾了一下洞内，除了很少的几颗野草外，找不到可以充饥的东西。

善契想出洞去找点吃的，可刚刚走到洞口，忽然想起自己的誓言，在木源禅师没有出洞之前，绝不迈出洞口半步，善契要以此来表示对木源禅师的供养，一种求法心切的真诚供养，一种信心的供养，一种宁舍一切而不舍于法的供养。善契认为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

“呸！痴！难道你这么快就忘掉了自己的誓言句吗？难道你要为了求生而再次撕毁自己的誓言句吗？难道无量劫来你撕毁的这样的誓言句还少吗？难道你就不怕因不能圆满木人之路，难道你不想成就究竟二利的菩提道事业？难道你曾经信誓旦旦的发愿都是自欺欺人的吗？不能！善契啊善契，你必须坚定地对自己说，宁舍生命，也不肯撕毁自己对木源禅师求法的真诚供养誓言句。”

善契狠狠地呸了自己，又回到洞里，因为已经有几天没吃东西了，早已对善契失去信心的肚皮再也不帮他支撑这个躯壳了。善契悠悠晃晃地倒在地上，整个五脏六腑都饿得揪在一起了，手脚找不到一点是自己的感觉，善契用了很大的力气在动手把自己撑起来，可手没有一点懂得感觉。再使劲儿用脚把自己往前蹬，可脚也没有任何感觉。善契心里明白，已经是饿得完全脱力了。干脆不动，他不想把这最后的唯一的一点心力用在这没有意义的挣扎上，他要乘自己还清醒，好好的感恩恩师对自己的摄受。

善契极力摄住自己不能凝聚的心神，他极力忆持恩师的恩德，恩师的苦心让善契留下了泪，他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这个福报来圆满初衷，善契觉得太惭愧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业障太重，如果不是自己的福报太少，如果不是自己的善根太浅，怎么会在这木人路上走得如此的艰辛。善契不敢过于的自责自己，他怕过于的自责会使自己丧失当下的信心。他惭愧，他忏悔往昔的一切恶业，但他坚信恩师绝对不会抛弃善契，他坚信恩师是遍知一切的，他坚信恩师就是十方诸佛的总集化身，能以一切方便成就弟子，眼前的一切也不例外。

善契想我一定要坚持住，恩师的功德力是无所不能的，信念是无所不能的，走进内洞的木源禅师一定会知道的。不想了，善契要尽力借恩师的功德力去忆持阿弥陀佛的庄严净土，可心神总是不很听自己的。善契觉得头顶上什么东西在跳，要跑出体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外搬家，善契不再挣扎了，也不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身体很轻很轻……好像整个人都在云朵里似的，禅师的山洞没有了，在一个极为空旷的地方，人也像是悬空着的……善契饿得晕死过去了。

冥冥中善契好像听到有人好些声音：“善契，你再这样下去，你就会饿死的。”“善契，你也太愚痴了，非要死守那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誓言句，可你要是饿死了，不是什么事业都建立不了了吗？”“善契，你这是何苦呢，你走进洞去把木源禅师请出来不就行了吗？”“善契，你不能进去影响禅师，那是极不恭敬的做法。”“善契，那你就走吧，性命要紧，善知识多得很，何必掉在一棵树上，走出洞去就能活命。”“善契，你走出去也没有错，等找到吃的再回来求法。禅师是通情达理的，他不会认为你不恭敬的。”“善契，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死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为了活命就轻易撕毁自己的誓言一回就有第二回，甚至第三第四回，这样的话和过去无量劫以来的颠倒有什么两样吗？善契啊，你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作为求法供养的了，你现在只能拿生命来表示你求法的真诚，不要泄气，撑下去，你一定能做到。”

善契听不出这都是什么人的声音，但他肯定不让他进洞找木源禅师的这个人是对的。还有就是那个教他宁愿舍去生命，也不能撕毁自己恭敬供养求法的誓言句，这一点善契比谁都坚定，他知道，恩师让他出来行走木人之路，就是要让自己在一切的一切中坚守自己的誓言，从而圆满自己的披缁之路。所以，他拿定注意，生也好死也好，要他放弃为现前自心立下的誓言句决不可能。

善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轻，但善契却很清净自己应该做什么，必须做什么。善契极力忆念着恩师，木源禅师来了，他从空中来的，泛着五彩如莲花般的云朵，木源禅师慈祥地看着他，一身如佛一样庄严，身光炽然。一下子木源禅师又变成了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慈祥地垂视着善契，手中的杨枝在善契的头上点了一点，好清凉，像甘露一样渗透着善契的全身，善契觉得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悦意，就像一个能够伏藏一切万物的巨大的宝瓶，在拥有一切中悦意……说不出，还不恰切，反正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深信怡然解脱境。

善契就像禅定出定一样的睁开眼睛，原来自己是被洞里的滴水溅在脸上惊醒的。

这时善契才知道，刚才是饿得晕死过去了，可刚才的一切感觉之境，如镜在前。于是善契深信是恩师加持了自己，恩师化成了木源禅师，木源禅师化成了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化成了清凉的岩洞泉水。善契陡然间觉得自己过去很愚痴，他是个业障很深很深的人，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要恩师花费那么多苦心才能明白。善契挪动了以下身体，觉得不像先前那么木纳，反而很充沛。

于是善契就站起来，心里涌起不知道这样涌起了多少次的对恩师的感恩之心。但这次善契没有顶礼，而是看着滴淌着的泉水和与水滴相对的钟乳石，还有流淌泉水的内则岩壁下的彩色土，善契知道，这种石头是可以充饥的，医典记载：石钟乳，味甘温。明目益精，安五脏，益元阳，入命门，通百节，利九窍。为食石之石，生山谷。而那个彩色土应该就是医典记载的五色脂。青石、赤石、黄石、白石、黑石脂等味甘平。除了能治疗黄疸、泄利、肠澼脓血、阴蚀、下血赤白、邪气、痈肿、疽痔恶疮、头疡、疥瘙。久服补髓益气，肥健，不饥，轻身，延年。五石脂，各随五色补五脏。生山谷，泽地。他用手扣了一点五色土放在嘴里，又掰下一块钟乳石放在嘴里咀嚼着，善契笑了，恩师的功德护念不可思议，好几天没有进食的善契，吃了一点彩色土和钟乳石顿觉全身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流淌。

但善契也只要它虽然可以食用，但绝不能饱食，此后的善契实在饥饿得没法就食用少许五色土和钟乳石，口干了就到石头下去等点水饮。又是很多天过去了，本已经很虚弱的善契，渐渐地充盈起来。

没有了念头，没有了欲望，只是静静地安住在恩师加持的功德胜境中，对生死的体解有别以往。善契知道，为了誓言句，为了最初的大愿，为了尽快圆满木人之路，为了早日获得利益众生的资料，眼前的生老病死是可以放下的。因为色身是可以再拥有的，可以变易的，但他身能不能再知道相续今生的增上愿是不一定的，更不要说他生来能得遇殊胜依止。眼前的一定要把握在眼前，今生的务必把握在今生，大悲菩提之愿绝非生生都能发，大悲菩提事业绝非生生都能行，善知识绝非生生都能遇。一个珍惜二字，让善契不惜一切代价地坚定地面对一切境遇。善契知道解脱和利生，不是一回事儿。解脱是两重意义的，一是自解脱脱，一是自他同解脱。要自解脱已是不易，更何况善契要的是自他同解脱。而若要令他人获得解脱方便，自己现前不能获得解脱是决不可能的。像恩师那样，在谈笑风生中让我们师兄弟各自皆能获法益，那绝对是因为恩师已曾在善知识面前受尽方便，行尽所行，于自解脱现前已而显利他功德事业的。而要获得这个解脱道法的善知识就在眼前，恩师既然将弟子送到了这里，绝对不容弟子分别。

所以，善契此时死却了一切念头，静心等待木源禅师。所以，善契以极大的信心和清净心安住在禅师日常安住的石凳上死却了生老病死的念头，心安住了下来，不为清净心的现前，而自然没有妄念，善契自是生起的很多内心的觉受。善契在等待着木源禅师的出现，他知道木源禅师和恩师一样，是无所不知的，自己不用着急，机缘成熟了禅师一定会出现在善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