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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和尚别传-十五（再见恩师）

传记故事 2021-03-14

再见恩师

善契一边听着师父的慈音，一边顶礼师父，同时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未曾有欢喜，自己几生几死的这段木人之路，自己所目睹的一切山山水水，似乎都随着这个声音，映化成师父的无尽身庄严，一一身庄严都在给善契说一种相应于众生业相，相应于自心现前心绪相，相应于诸佛如来功德相，相应于一切菩萨行菩萨行相，相应于三千大千世界的过去际空性事业相，相应于现在世空性事业相，相应于未来世空性事业相。

善契此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欢喜，无法言说的体觉，无法言说的感觉到恩师的未曾有相，被身边的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善契想睁开自己眼睛，可一眼皮怎么也不听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死死地黏住上下眼皮……渐渐地善契听清楚了，身边的叽叽喳喳声，原来是一群猴子。善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刚才又在什么地方，明明师父来到了身边，怎么又不见了，明明知道自己在祈请师父……善契用尽全动了一下身体。

“你醒了？”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中，清晰地听到了一个苍劲浑厚的声音。善契极力地睁开了眼。“你吃毒草中毒，昏死了。满头乱发的老者，语气平缓地说了着，但眼睛并没有看善契法师。

善契这才知道，自己先前的一一对境，原来都是中毒昏死后的境界。善契此时对自己的死而复生倒是一点没有幸运的感觉，倒是善契从模糊的视线里看着这位老者，他发现模糊的视线里，善契依稀可以看出，这位老者的身上那几乎不能遮体的衣服原来是僧衣。善契知道，这一定是位禅隐山林的禅门大德。

善契顾不得老禅师告诉他因误食毒草昏死五天的事儿，当即支撑起细弱的身躯，给这位禅隐山林的老禅师顶礼！“顶礼老禅师！祈请老禅师，弟子当如何圆满恩师法旨：【木人之路】？”

“哈哈哈哈哈木人本无路，自古一肩挑。哈哈哈你师父蒙你呢！想不到，那小和尚到现在而是那样喜欢捉弄人。哈哈哈哈哈”

“木人本无路……？自古木人一条路？你师父蒙你呢……？那小和尚？捉弄人？”善契被眼前这个老禅师一席调侃之语弄蒙了。“这位老禅师是谁？他似乎认识恩师，他怎么敢这样说恩师？”一连串的问号从善契脑海中浮现。

此时的善契心中完全没有刚刚中毒的善契，他只是一心地在想，师父要自己走的木人之路太不可思议了，他对师父再次不断生起佛无三世的体解。他对佛再次生起了佛无二相，而无所不相的体解。善契甚至觉得只有佛能说，没有师父的善巧不能善达的。

但善契此时已经清楚地知道，原来自己所到之处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离开师父的方便，都是师父心性中事，都是如来功德性相。

善契想到了，中毒昏死原来是师父的方便，是木人路上不可缺少的一章。善契想到从自己仕途混沌，甚至善契细细回想了他一生中的种种；可善契此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善契极力地回忆着昏死中的经历，善契知道，这五天中自己根本没有死，而是无所不能的师父摄受自己的方便。要不自己怎么会如此地历历分明呢？

善契开始开启着种种思维……能给自己带来生命的母亲，能令一切获得新生的一切母亲，孕育一切生命的一切过程，从母亲的推干就湿，到所经历的一切坑蒙拐骗。从所见所闻的一个个呱呱落地，到千家万户的死离别苦。从十年寒窗的勤奋后青云之路，到断头台上的血溅三尺。从街头乞丐的乞怜，到君临天下的霸气。从一次次的风雨生死的经历，到一次次不共独享的觉受。从一次次善意的布施，到一次次习以为常成全所有。从一次次恭敬的供养，到一次次无余相应。从恩师以种种横蛮无礼的方便，到一次次法身慧命的倍加呵护。

善契在想，佛是什么样子，善契没有见到过。但恩师的方便和慈悲，令善契一次次地放下……提起……提起……又放下……，直到内心安谧。

这一点，善契比谁都有感受。他相信恩师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相。善契知道从自己旋转在中阴的性河，到入于娘胎，乃至到现前的一切的一切，早在恩师具缘大方便力中。

善契更相信，不单单是善契，还有如恒河沙数的善契，也在恩师的具缘心性中，只是……只是……；善契在内心再次默默地祈请恩师的加持，让善契能明细那“只是”的奥义。

此时善契的心好像一只朦胧的鼓，一只开不了口的木鱼。敲，不知道拿什么敲？不敲，又觉得里面有着无穷无尽的声音？！

善契知道，要想让这只鼓发出震撼的音声，只有依靠恩师的方便，也只有恩师具足这个方便。善契清楚地知道凭自己苦思冥想，胡思乱想，穷尽分别智，也是不能令其发出半缕韵谐法界的音声的。

善契祈请着……善契的心突然一亮，这个老禅师……猛然间善契似乎看到了恩师，昏死中的……看前的……善契心里又一次燃烧着未曾有的信心……

更新于：2021-03-14 1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