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年11月8日-2015年1月3日
地点:印度菩提迦耶德噶寺
来源:法王噶玛巴中文官网
「要知道你们的起起伏伏、喜怒哀乐,都只是一个梦,一场戏!」,法王说。
这是法王噶玛巴今年带领「不动佛闭关」期间,最常说的话之一。那经常是在法王自己先带头念《金刚经》四句偈的前两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之后示意闭关行者接着念后两句:「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待大家念完后两句,法王再像个「结行」一样,补上那段「一个梦,一场戏」的白话开示。
这是这次长达56天的「不动佛闭关」中,常见的场景。
■「干干净净,连梦都没有了。」
闭关生活超忙碌。关房中的日子,就是修法修法修法。
从2014年11月8日至2015年1月3日,长达56天的「不动佛闭关」中,30位行者,包括来自印度、尼泊尔的14位喇嘛,7位出家女众,9位来自加拿大、中国、台湾等地的在家众,几乎每天都修六座法,一座一个半小时,晚上法王再开示一小时。
一开始,法王先像小学老师一样,先从修法ABC教起,包括最基础的手印怎么打、法器怎么操作,仪轨怎么观想,细细的教。上手之后,再由曾闭过三年关的喇嘛担任维那师和香灯师,带领大家一起修持法王所著作的《不动佛简轨》。
修法除了主要的仪轨,还要念诵佛说不动佛法门的《拔济苦难陀罗尼经》,以及不少祈愿文,如〈普贤行愿品〉、〈成就实谛文〉、〈十方四世诸佛菩萨祈愿文〉和恰美仁波切的长短版〈净土愿文〉、〈求生净土祈愿文〉等。
除了一天六座修法,大家闭关期间还要持满「不动佛心咒」十万遍,这样密集而专一的修修修,根本没有时间涣散于外境,晚上回宿舍洗完澡倒头就睡,一位行者说:「干干净净,连梦都没有了。」
■「进了闭关房,就像回爸爸家。」
就这样,行者们每天从天没亮就集合,清晨6:00受「八关斋戒」后修法,接着过午不食,等最后一座法王开示结束,都9:00多了。大伙儿模黑的来,再摸黑回集中住宿的宿舍,祈愿法会未开始前的德噶寺一带,真是人烟罕至,又冷又黑,有一天法王忽然送给每个人一条大披肩说:「早晚都冻坏了吧?」
喜欢动手招呼人吃喝的法王,像个爸爸一样照顾闭关行者,常常围条围裙,拿起饭枃,帮大家添饭,等大家吃完自己再吃。闭关行者说,法王做这些事都云淡风轻的,自然不做作,不给人压力。所以,「进了闭关房,就像回到爸爸家。」
在「爸爸家」,吃得很好。每天早上有换着花样的印度饼、粥、馒头、糁粑,中午有11道素菜,虽然没有葱蒜蛋,但饮食均衡而多样,还有姜汤、药茶驱寒。近两个月下来,每个人都瘦了、也精神了,多数人都感受到过午不食的好处,「真的很轻盈舒服,身心都比较轻安」,所以有些人约定,即使闭关结束,仍要一生持守过午不食,而且「这个坚持,是没有挣扎的。」
一天六座法,忙是忙,但行者们几乎也只做修法这件事,法王要他们专注一心,不让他们消耗能量在诸如清洁打扫等琐事上,连行者自己修法坛城的布置和清洁,都有法王安排的护关尼众处理。
有一天,法王忽然说:「事部特别重清净,你们念珠天天带回去不太好。」马上下指令要护关尼众串出30条108颗念珠,当天下午就串好了,让他们留在坛城内使用,法王心思之细腻可见一斑。
■「本来会牵引我的,渐渐失去力量了。」
经过56天闭关,在法王噶玛巴亲自教导下,专修一法,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很多人可能会好奇。在报告法王并得到开许下,这次的闭关行者简单描述他们的修持心境,希望能利益所有现在和未来的有缘法友,特别是和这个法王近年特别投注心力的「无嗔法门」有缘的修行人。
「本来会牵引我的,现在渐渐失去力量了。」一位曾闭传统三年关的女众法师说,「出离心会比较自然的生起来。而且,出关之后,真的了解要好好求生净土了,因为这段闭关的日子就像净土一样,进入到法王的现喜净土,净土太好了!」
■「心里有众生时,紧绷感就消失了。」
另一位在家女众说:「长期以来,我对自己的病一直觉得很愤怒,痛会直接变成嗔恨。但闭关中,我看到自己嗔恨的习气,如何变成身体的病痛,病痛再引发嗔恨,变成一个恶性循环。当嗔心变成一种深深扎在身体里的习气,力量是很恐怖的。就像法王说的:『情绪影响身体』,我的心造成了我的病。」
被病痛折磨的她说,「在闭关的过程中,我发现,当我是为自己而修、只想着自己的病痛时,修法过程中就会有一种焦虑;但修法时心里有众生,想到世间同等痛苦、和比我更痛苦的人时,那种紧绷感就消失了。」所以,如果说她在这次闭关中有什么体会,「就是菩提心和忏悔吧。我第一次稍微感受到菩提心是什么,有种惭愧的感觉,学佛这几年,连最基础的都没学好,竟然闭了关才发现。」
■「只是对嗔心比较有觉知,看得见微细的嗔心。」
那学习了「不动佛」的无嗔法门之后,真的可以不生气了吗?
出家女众表示,「我们都很想随喜不动佛和法王的愿力,不对众生起嗔心,也不因众生嗔心而倾动,但我们功力还差很远,只能做到少生气,天天做,天天净化,这不是一蹴可及的。」而那位在家女众则说:「当然还不行,只能做到对嗔心比较有觉知,能看到自己比较微细的嗔心。」
关房中,30个年纪、种族、语言、文化都不同的人,朝夕相处近两个月,难道不会有「磨擦起火」的时候?「当然有意见不同的时候,但都很快的消融了,不成问题。」「我们都发觉,嗔恨变得比较没有沾染力,比较容易滑落,不会黏在心上。」
不动佛虽然是对治嗔心最殊胜的法门,但对凡夫而言,离嗔,却是个长期作战,习气不会因为闭一个关就戏剧化的完全净除。「但这是一个开始,」女众法师分享一个很实际的方法:「法王说,修行要有计画,先定一个小计画,然后承诺自己要努力去完成,譬如下定决心直至中午前都不起嗔心,这样觉性就会比较高、定力也会比较好,做到了就随喜自己,做不到就忏悔。这样天天做,习性是会被净化的。嗔心会带来逆缘,我们要为自己的逆缘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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