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师父上人,尊敬的各位同修,尊敬的各位大德,大家早上好!
今天上午这两个小时,应同修们的要求,讲一讲如何处理家庭关系问题。特别是重点讲一讲如何处理夫妻之间的关系问题,就是夫妻之间怎麼样能达到和睦,达到美满。这个问题,我是作为一个反面教员,用我的切身经历讲给大家听。无论是经验也好,教训也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宝贵的财富。我讲别人讲不清楚,我就讲讲我和我老伴这四十四年是怎麼过来的,有哪些经验、有哪些教育,供大家参考。
首先,我说说我和我老伴婚姻的因缘。前几天,我曾经简要的说过,我和我老伴是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他高中念了一年级就不念了,就上工厂去当工人。我老伴是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的性格就属於争强好胜的那种类型。父母娇惯他娇惯到什麼程度?我给大家举个小例子。我老伴比我大三岁,为什麼我俩最后能到一个班级去学习?因为他读书是倒著读的,怎麼个倒著法?从一年读到三年,三年读完了应该升四年,但是爸爸妈妈,尤其是妈妈,怕这个宝贝儿子累坏了,怎麼办呢?不但没降一级,而是又回一年级重新读的。所以这样,前后不就差了三年吗?也可能就是这个因缘,使我俩成了同班同学。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要正常的读书,他肯定高我三个年级,那我俩就不是同学,不是同学,可能就没这段因缘了。也可能就是这麼安排的,就是这个缘分,就使我俩成了同班同学。
高一读完了以后,他进工厂当了工人。因为他的性格就争强好胜,什麼东西都得依自己的意见来办,你走上了工作岗位,走上了社会,不可能人人都依著你。你在家里,父母可以依著你,你到工作岗位以后,不可能是这样的。所以他就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事,不知不觉的他就得病了,就得了精神病。是怎麼发现他得了这种病?一开始,那时候人们对这个不是太明白的,他非常爱运动,爱打篮球。我现在有时候跟老伴开玩笑,我说你真是一个人才,但是没得到发挥,我说你自然条件不行。我老伴说怎麼个不行?我说你爱打篮球,打篮球打得那麼好,投篮那麼准,满场飞,但是有一条,你不具备打篮球的条件。他说什麼条件?我说你腿短。我老伴现在经常不服气的说,有佛友上我家,他说你看我俩谁高?佛友当然就实事求是的说我刘大姐高。我老伴说,不对,你怎麼看的?我比你刘大姐高。实际现在真正的比起来,他确实没我高。但是我一直说,我老伴高、我老伴高,我说主要我显个,因为我腰板溜直,显个,我没有他高。你就得这麼说,来安慰他,就在这样的事情上,他都要跟你争个高低。所以这些年我已经养成这习惯,我什麼事也不跟他争。
他爱打篮球,就是在一场篮球比赛中,两个队,他这个队上半场赢了六分,那就是赢了三个球呗,我对这个运动一点也不内行。上半场赢了六分,三个球,下半场把六分输进去了,又输了二分,这不就又输了一个球吗?这整场比赛,他这个队就输了。当时他在篮球场就气抽风了,抽的大家都没法办,当时就给抬到医院去了。抬到医院,当时是一个老大夫,我记得个不太高,那老大夫有个特点,就是他手是又宽又短,大骨节,所以我印象非常深刻。好像大夫姓于,大概是。这老大夫就问送去的人说,他怎麼的了?谁也说不清楚,说他搁篮球场打完球,他就抽了。这老大夫就用手按他的人中,按也按不醒。后来,这老大夫也很有经验,就用语言来启发他说,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的事?你跟我说说,我能帮你忙。就这麼一说的时候,他哇一下就哭了,「我输二分!」他输二分。然后人家就问说他怎麼回事,输二分?送的人这回明白了,说打篮球,他带的那个队输了一个球,那不是二分吗?
就这麼的,从那以后逐渐逐渐精神病的状态就反应出来了。后来严重的时候,就得把家里玻璃窗的镜子,屋里照人的镜子,全都得拿牛皮纸糊上。因为不能见人,见人都是特务,就是他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也是特务,他也不认识自己,就到这种严重程度。就是因为我老伴得了这种病,他的父亲看了他半年,老人家就高血压了。还有一个老母亲,身体状况也不是那麼太好,毕竟老人都年龄大了。这个时候怎麼办?所以我想,总得有人管他,不能像其他的精神病人在街上流浪,脏兮兮的,非常可怜。另外你想,两位老人就这麼一个宝贝儿子,如果这个儿子要是不行了,或者不存在了,两个老人肯定也就跟著走了,这整个家庭就没有了。所以我想我能帮他什麼我就帮他什麼。再说,我们同学在一起唠磕就说,素云,你最善良,你嫁给他,你侍候他吧。那我说我就嫁给他吧。
我就上他家跟两位老人说,我说我嫁给你儿子,我照顾他,你们两位老人不用伤心。当时两位老人都哭了,说孩子,我们不能看你跳火坑,这个病啥时候能治好,能怎麼样都不知道。我说没关系,我陪他。就这样,我结婚那年是二十一岁,要按照我家的条件,我在家是老姑娘,我爸爸妈妈也特别疼爱我,我不可能那麼早结婚。但是为了照顾他,因为什麼?照顾他,你不结婚不方便。他尽钻高粱地、苞米地,钻到那个地里,庄稼一挡,看不著人,没有特务,安全。那你说,一个大姑娘,一个大小伙子,成天钻高粱地、苞米地,那怎麼办?没办法。所以二十一岁我就跟他结婚了。
结婚以后,我基本上是半天上班,那个时候我在小学当老师,然后半天陪著他。精神病人跑得特别快,不是说我领著他上哪他跟我上哪,而是他领著我往哪跑,我搁后面追著他往哪,就是这样的。有一次,看见一片麦子地,那个麦子是有点发黄了,但是没成熟。他就说,你看,这麼一大片麦子都成熟了,没有人来收割,雷锋都哪去了?咱俩做雷锋吧,咱俩帮著他收割麦子。我说不行,这个麦子没熟。他说熟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再跟他强了,他说熟了,你就得说,对,熟了。那怎麼办呢?也没有刀,就拿两个手去薅麦子,给人家一片片的薅。薅完麦子说,好像是没熟,搁著吧。薅出来的麦子就给人放在那了。然后就上那高粱地,高粱地那个脑袋没窜出来之前,不是一个小包包嘛,我们北方人管那个叫乌米。我不知道咱们其他地区管那个叫什麼?还没窜穗。他就说这个东西最有营养,然后就掬下一大抱,抱著回家跟他妈说,这个东西最有营养,你赶快给它煮熟了,给素云吃。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记得就这麼大一个小锅,烧灶坑,还得现架柈子、架煤,就是那种锅。然后老人不敢不做,就添上水,就把这个东西一扒一个乌米头,一扒一个乌米头,就这样,有的是穗穗,那不是还没窜出来吗。后来,煮好了以后,他妈妈说,这个东西不好吃,你让她吃了会把她药死的。他说,那能药死她呀?那不吃吧。就扔了。就到那种程度。所以现在回过头来再想那些年是怎麼过来的,我自己都有点害怕。如果这个问题摆在现在,我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我不知道。
那个时候如果是他吃药,那天我说了几句,都得我先吃。我吃,他坐那瞅,待一会问我死没死?我说没死,是给你治病的,他才能吃。所以他的所有的药,我都得,那不是品尝,得带他吃,就这样。人家大夫说不行,治这种病的药,人吃了要发胖的,对身体有害。我说有害我也得吃。反正,也可能是我的一片善良之心感动了天和地,我的体型没有任何变化。后来同学们开玩笑说,你看你现在,咱们班里你最苗条,你的身材最标准,你那时候帮明华吃了那麼多药,你怎麼没改变体型?我说上苍不让我改变体型,让我给大家做样子看,你看好心肠最后得的是好果报!就是这样的。
然后我和我老伴结婚,结婚那天,你说我在家老姑娘,这麼娇生惯养,爸爸妈妈那麼疼爱我,眼看著老姑娘嫁一个精神病,连人都不认,你说怎麼办?父母那种疼爱子女的心,我当时不完全理解,所以我就自己做主,就把自己嫁出去了。我结婚那天,从家出发是什麼样?我就一身衣服搁身上穿著,其他的我连个小包包我都没有。人家结婚都有什麼陪嫁,都拎几个包,我看还端个盆,盆里装著什麼东西,上面还盖著红布,我们北方都有这个习俗。我结婚那天,这些统统都没有,我就是空手一个人,身上穿著一身衣服。我连个换洗衣服都没有,我妈不让拿,都给我没收了,就因为不同意这门婚事。从我家走到我丈夫家,大约需要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的几个好朋友送我去他家。从我家一出发,我们在前面走,我妈在后边跟著,一边哭一边骂,一直送到我丈夫家那趟房的房头才罢休,回去了。这是结婚那天。
结婚一个月,那可是真给我过满月去了。我妈妈来了,上我家来了,把门帘、窗帘全都撕掉,盆、碗、碟都摔了,摔的满屋都是碎碴子。当时我公公婆婆一声都不吱,两个老人坐在坑上,就瞅著我妈摔。还劝我:小云,别著急,老人心里有气,发泄发泄,摔就摔了,撕了就撕了!就这样,我妈就也骂够了,也撕完了,也摔完了,回去了。我丈夫在后面送我妈,一边送一边说,他管我妈叫大婶:「大婶!别生气,别生气。」就这样事的,给我妈送过房头。
我有了第一个孩子以后,我妈妈就这个时候是不允许我丈夫进我家家门的。我家姑娘三岁的时候,我老伴第一次能走进我娘家的家门。因为什麼?我妈不认这个女婿,不承认,所以不允许他上我家。我回家的时候,他帮我抱孩子,抱到我妈那个房头,把孩子递给我,他扭身就走了。后来我用什麼办法让我妈承认了这个女婿?我说妈,你看这个孩子可爱不可爱?我妈说,是挺招人喜欢的。我说你喜欢她,你就得喜欢她爸,没有她爸,怎麼能有她?就这麼一点一点渗透,最后我妈默许了。但是那话始终没说,说「我承认他了,他来吧」,这话我妈始终没说过。我就跟我丈夫说,我说现在我觉得差不多了,咱们试一试,你跟我一起进屋,你看看我妈有什麼表情?如果老太太还不允许,你扭头就走,别惹老人生气。老人要是不说啥了,你就大点脸,咱们就搁那赖著。就这样事的,我老伴第一次进我家门就是这麼进的。所以就这麼一个婚姻。我婆婆公公为什麼对我这麼好?他们始终把我看成是恩人,他们就觉得,这麼好一个孩子,嫁到我家太委屈了。所以老人,从我过门一直到老人去世,始终我们是在一起过的,关系都处得特别好。老人对我好,我就觉得我父亲、母亲对我,甚至都不如我公公、婆婆对我好,就是想得这麼周到。就是这样,所以我说人心比人心。
我和我老伴就是这麼个情况下结合的。我那个时候说实在的,不懂什麼爱情,完全是一种同情心、怜悯心,很简单的一种纯朴的善良的心,就觉得我照顾他,就是这样。后来结婚以后,他这个病是有多种反应的,他和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他要说这个东西是怎麼回事,你就得说是怎麼回事。他要说鸡蛋是树上结的,你瞎话你就接吧,你说,对,那上还有把呢。你就得这样顺著他。你说按我在家里也二十来年养成的脾气,在家里都是爸爸、妈妈、姐姐都顺著我,你说我嫁出去以后,我就必须得顺从我丈夫,一开始特别不习惯,就想跟他争一个子午卯酉,谁对谁错。不行,争不了。
有一次我记得,我生老二是儿子,他抱著我儿子,我俩不知因为什麼,几句话就说崩了。说崩了以后,我眼看他就开始白眼珠往上翻。这不是他怀里还抱著儿子的吗?我一看大事不好,我一个手抓他,一个手抓儿子。你说他那麼大个砣,这儿子小一点我能提的动,他,我就提不动了。我就把儿子提到手,没摔著儿子;提了他,反正也减轻他摔的力,他就躺在地上。当时他穿著一个白色的短袖布衫,他这麼一躺的时候,就划一下就把,我家有个大鱼缸,上面有个小鱼缸,他就把那个小鱼缸划拉到地下去,整个都摔碎了,连鱼带水,带玻璃碴,满地都是,他一下子就躺在那上面了。他一抽的时候,他能颠挺老高,这个时候我就怕,别磕著他脑袋。我赶快把孩子放在一边,用我得两个手托著他的脑袋,那我就顾不了他的身子,他后背。这一颠一颠的,后来他整个小白布衫的后面全是血。因为啥?小鱼缸碎了,他在那上颠的,我只能护著他的头。
就是这样,从那以后我就想,他是这样一个人,你干嘛要跟他争对错高低,以后他全是对的。就是这样,但是心里不是很舒畅的。但是我知道,我跟他强,强不一个里表来,所以后来我逐渐就不跟他强去了。那个时候比较轻松在哪?孩子老人带,我就上班,他上班也经常出差,他是搞供销的,经常出去驻站。就是这样,见面的时候不是太多,他一年大约能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外面的,这样矛盾就不太明显。后来矛盾就明显了,为什麼?我有病了,不上班,在家。他提前病退了,这样就每天都要面对,这个时候很多矛盾就突显出来。
这时候我的心里有几种呢?一是委屈,就觉得人的一生真是太不容易了,婚姻问题真是个大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不好,真是痛苦一生。另外,有怨气,就觉得我对你这麼好,你为什麼对我这样?我委屈到什麼程度?就是我一九九九年病重以后,二000年初,二月二十五号第一次住院。住院五十七天以后,不就出院了吗?人家医生说治不了我这个病,你不能打针、不能吃药,住院没有别的办法,我就出院了。出院了,我姑娘就是想带我去北京去看,这个时候我心里没底,我不知道我这次北京之行,我还能不能活著回来,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病特别严重。我就想让我老伴跟著一起去,我为什麼这麼想?因为我姑娘那时候还没有结婚,她毕竟是个孩子。如果我出去了,我要是死在北京,你说让一个孩子她怎麼办?那吓也得把她吓坏了。这只是我心里的活动,我不能跟任何人说。
我就跟我老伴商量,我说,老伴,上北京去给我看病,咱们三个一起去呗。他说我不去。他不去。买票的时候,就买了两张票,我一张,我姑娘一张。我临出发那天,他送我上车站。我姑娘在车站跟她爸说,爸,你去看看卖票那里,现在这趟车还有没有闲票?要有余票,你再买一张,咱们一起上北京吧。我估计这个时候孩子心里也没底,但是她也不能说。我老伴去了,看了一圈回来了,告诉我,有票,我没买,我不去。还是不去,那没办法,就我姑娘我俩去了。这一路我心里真是很堵的慌,在我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真是希望丈夫能扶我一把,那怕我靠你肩膀,我靠一靠,我休息一会,我都觉得很幸福。但是这个危急关头,我老伴没有这样做,所以这个事对我刺激特别大,我特别伤心,但是我没有恨心,我就觉得挺伤心的。回来以后,就是那个时候,我那手都像鸡爪似的,伸不直,也攥不上。熬那中草药也挺麻烦的,你还得和,你还得看著火,往外炖那药汤。就这些工作,孩子们不在我跟前的时候,全都得我自己做,饭我得做,屋我得收拾。就是这样,所以觉得特别委屈。
然后我老伴又做了一些就是让人很难忍受的事情。我那时候,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委屈到什麼程度。我那天我说了一句,我为什麼上普陀山抽了个签?这就是,如果那次我要不抽那个签,可能我真是,我就找个地方出家了。我当时想了这麼几条,第一条,出家,我眼不见,心不烦,我一心要出家。第二条,我曾经想过自杀。当时我家住的是七楼,我们家前面面临的那个街道,是我们哈尔滨比较繁华的街道,革新街,这一面就临著中山路。我们家住的那个地方是比较繁华的地区,我家住在七楼,两个屋和晾台都是面向阳的,都是朝南的。
有一天,谁都没在家,就我自己在家的时候,我就站在晾台上往下望。我就想,我要现在从这个晾台上跳下去,一分钟之后,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存在了,我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了,我也不会伤心了,我就这麼想。我为什麼没有跳下去?如果说按我的性格,我完全可以跳下去,我不怕死。尤其病到那种程度,又这麼很绝望的情况下,我为什麼没跳?我告诉你我想了什麼事:第一条,我一下子想到我家佛堂,我供的佛。如果我现在从这个地方跳下去,我家不可能一个人不来,人家来了以后,首先会发现你家是供佛的,就是念佛的人。供佛的人,怎麼还能跳楼自杀呢?你说人家看到我这个样子,谁还敢信佛?所以那个时候,说实在的,我要是自私一点,我不管,我一了百了,那我完全可以跳下去。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
第二个想到的,想到我学生。我从一九六四年参加工作当老师,小学、中学我都教过。那麼多学生,一听他刘老师跳楼自杀了,一是我学生接受不了,另外我学生可能饶不了我老伴,那会去找他拼命的,因为我知道我学生和我的感情多麼深。这是第二个想到的。第三个想到的,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在单位工作,那可以说咱不会来事,那方面咱不会,但是工作绝对是认真的。在省政府工作,我是接触人少,但是据说前楼后楼的人家都认识我。因为什麼?因为我们大光荣板正对著四楼主楼梯的那面墙上挂著。我们那个光荣板上有大照片,我是大照片里最中间、最大的那个照片,而且是连著三年。所以不管是本楼的,还是外楼的,还是各地市来办事的,一上四楼,首先看到的是我们那个光荣板。这下子,那不得轰动了,全省都得轰动。人家说省政府谁谁谁跳楼自杀了,那可是有轰动效应。所以我就想,你是政府的,咱们不是大官,毕竟你还是个小官,一个政府的官员跳楼自杀了,怎麼解释?没法解释。
所以就前思后想,再想,我跳下去是什麼样一种景象?因为我们那是繁华街道,底下全都是门市,都是很高档的门市。我要是跳下去,我就掂量著,我能摔到什麼位置,然后我是一种什麼样景象。我们七楼是比较高的,那肯定是大概脑浆都得摔出来,鲜血淋漓更不用说了,那多惨!我自己死了无所谓,我不知道了,那时候我还以为我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呢。我就想,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每当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心里犯不犯咯硬?是不是?人家曾经看见过,就这个地方,曾经楼上掉下来摔死一个人。你说我影响多少人?也可能这也是我的一念善心,就因为这几个理由,所以我没有跳下去。我就活过来了,活到了今天。
如果说我和我老伴那个时候的关系没处理好,我不认为是我自己哪做的不对,我都把它归罪於我老伴。所以这样,问题迟迟解决不了,我非常痛苦,我告诉你们,我们俩个曾经要离婚过,我那天中午跟大家闲唠嗑的时候,我说了一段。离婚是怎麼个程序我不知道,我老伴提出来,说咱俩离婚吧。我说,你要是想离就离吧,我说怎麼个离法?他说你起诉我,我不起诉你。我不知道起诉的概念,我说怎麼个起诉法?他说那你谘询谘询,你打听打听。我就打听我一个老同事,我打电话,我说大姐,明华要跟我离婚,我得上哪去办手续,怎麼个起诉法?我大姐说,你等著,我给你找个参谋。就是她的姑娘,她说你跟你刘姨说。我跟我大姐说我俩要离婚,我大姐一句劝的话都没有。后来我大姐说,离吧,早都该离了,我们都不忍心让你遭这个罪。就这样事的。
那孩子就告诉我,刘姨,你上十字街有个法院,上法院,进楼往哪边拐,上二楼,有个窗口,要一张表,填表,然后交给他。我就去了,这不就告诉我地方了,我就去了。去了,人家一个小窗口,一人男的搁那窗户里坐著。我说同志,我要表。他说你要什麼表?我说就是离婚那样的表,起诉那样的表。他就瞅著我说,谁离婚?我说我离婚。他就搁那窗口给我递出来一张表。我拿笔,我就站在那我就填。他说你那个笔不行,是油笔,你得用钢笔或碳素笔填。我说我拿家去填完,我再送来行不行?他说,可以。我就把这表拿回家了。
拿回家我就坐在佛堂那屋,就把这张表填了。填到那个离婚理由的时候,我就直截了当的填,性格不和,生活方式、方法不一样,这就是我的离婚理由。然后涉及到什麼财产分割,怎麼怎麼的,我就填我净身出户,啥都不要。这张表我就填完了。填完了,我说老伴,我给你念念,你看行不行?我就坐在他跟前,我就把这张表就给他念了。念完了以后,我老伴说行,挺好的,你送去吧。然后,我就把这张表下午我就送到法院去了。法院说得缴五十块钱,我就给人缴五十块钱。人家告诉我说这两天别出门,搁家等著传票。我说,传谁呀?人家说,谁离婚传谁!我说传一个不行麼,我老伴要离婚,你传他呗,你别传我。他说,两人离婚,必须得你俩都来。我说,那我就搁家等著吧。我回家我就告诉我老伴,我说这两天先别出去,等著传票,好去办手续。我老伴说行。我这个事就到此为止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天,突然的我农村的外县的一个弟弟,还有我市内的两个弟弟、弟妹,一起上我家来了。一开门,我还挺奇怪,我说你们开会了,怎麼一起来了?他们进屋坐下了,他们说,听说哥哥嫂子要离婚,我们来看看。我说谁告诉你们的?你们怎麼知道要离婚?我当时就想,一定是我老伴说出去的,他要不说,就我俩知道,这些弟弟妹妹怎麼都知道呢?后来我弟弟就问他哥,他说,哥,你是真要离还是假离?你要是真跟我嫂子离,我们支持,离婚以后,我嫂子的事归我们管,你的事和我们没关系。因为这些弟弟、弟妹都是我老伴这面的亲戚,就是我弟弟的父亲,和我公公是亲哥们,但是这些弟弟妹妹都对我特别好,就这麼说了,我老伴一声不吱。后来我那弟弟就给他叫到另外一个屋,就想单独跟他唠唠。我老伴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弟妹也都招呼进去了。你说按正常人,是不是这事怕弟妹听,就跟弟弟说说呗。没有,他把弟妹叫进去了。
他们搁屋,我们在厅里。待了一会,进屋两个弟弟,待了一会我老弟出来了,气得小脸蜡白,没救了!没救了!就这样事的。我说你生啥气!你哥哥啥脾气,你还不知道?待会儿,把那个脾气最好的弟弟也气跑出来,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他无可救药。完了就拽他媳妇:走,不管了,回家!他媳妇就拽他说,你看你干啥来了,你还没等劝好,你生气啥?就这样,就把那个弟弟又硬按住了。后来弟弟就问我老伴:你就告诉我们一句明白话,你到底离还是不离?你要离,你们该怎麼办手续怎麼办手续;你要是不离,明天我去把那个起诉书拿回来。我老伴就说了一句:按你的意见办吧。他没说他啥意见,跟弟弟说按你的意见办吧。我弟弟说:按我的意见办,就是把起诉书拿回来。就这样,这个事就这麼定了。第二天我弟弟就去拿这个起诉书,结果没有本人去不行,你必须得本人去签字,才给你退这个书。就这样,都闹到这种程度。
还有一次,真是把我气到就是到一定程度了。我给我一个好朋友打电话,我说这个日子过不了了,我要离婚。我那个好朋友电话那边说:快点离!快点离!一天都别跟他过。就这样说的,说完了以后,我这好朋友问我,她说素云,我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正面回答我。我说你问我什麼?她说如果你俩分手以后,明华有什麼事情,你能不能像路人一样不闻不问,我不管,和我没关系了。我说我做不到,如果他真遇到什麼难事,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会去管的。我这好朋友气的说:拉倒!拉倒!拉倒!离什麼婚,我就知道你不行;你那心那麼软,能狠下心来吗?拉倒!就这麼将就著过吧。
她就上我家来了,因为那个时候,当时我气的我上我儿子家了,我搁我儿子家里面。我这好朋友上我儿子家说,素云,不行,我得给你送回去,我跟明华谈谈。我们就一起回我自己的家。一进屋,我老伴在家,我这好朋友和他也熟,劈啪给他一顿打,给我老伴揍了,我老伴也没生气。我好朋友说,你太不是个物了,你把我们素云都欺负到啥程度了,我得给我好朋友出出气。就这样,就这麼的,这两次闹离婚,都没离成。所以说没离成,对了还是错了?对了!离婚不行。你那个缘不了,你就离婚,你就行了了?了不了!现在和谐了,你说多好!由那样一种状况发展到这麼一种状况,天壤之别。
我告诉你们怎麼变的。首先,我找我老伴的优点,我虽然不跟他叨咕,但是我默默的在找他的优点。第一条优点,这是我跟他不能比的,非常孝顺。无论是对他的爸爸妈妈,还是对我的爸爸妈妈,都那麼孝顺,就这一点太难能可贵了。他孝顺到什麼程度?我妈妈不是好几年都没让他进门吗?不认这个女婿吗?到我妈妈病重的时候,我记得我和他一起去照顾我妈妈。为了让我爸爸晚上好好休息,因为老人家白天照顾一天太累了。我们家住的那是炕,就是有炕梢有炕头。当时我爸爸住在这一头,我挨著我爸,他挨著我,然后我妈在这面。为什麼这个顺序?他为了让我休息好,他挨著我妈,我妈一有动静,他马上起来。那时候我妈一天晚上,就说要尿尿得多少次?二十次都是少的。你说这个觉能睡吗?一说要尿尿,他赶快下地把尿盆拿上来,把我妈掫著坐在尿盆上,他在后面用身子靠著我妈,让我妈依靠著他。有时候一坐一个小时,她也不说她尿还是没尿,你还不能问。什麼时候我妈说尿完了,把我妈放下,把尿盆拿下去,有时候甚至一滴尿都没有。我妈到最后就有点像老年痴呆似的。就这样,所以这一宿,他就炕上炕下、炕上炕下,基本上叨弄这一宿,从来没有烦过。我说咱俩换换地方,你睡半宿,我来看我妈。他说不行,你明天上班,你累,你坚持不了。你说是不是个大孝子?就是这样照顾我妈,把我妈感动了。
就这麼多年,我妈虽然让他上我家了,但是不答理他,说话都带刺的,都没有好气跟他说话。就是这样,他把我妈伺候的,我妈感谢他了。怎麼感谢他的呢?我妈临去世的头一天晚上,那个嘴吧稍微都有点歪了,说话都不清楚了,就像外语似的,我都听不懂,我姐姐当翻译。我姐姐把耳朵贴在我妈嘴边,听我妈说什麼。我妈说了一句什麼?「小华是好人。」我丈夫叫刘明华,我妈说小华是好人。是不是对我丈夫的肯定!这是她在临终之前,可以说是最后的遗言。你说我听了以后我高不高兴?我老伴他高不高兴?他心里很安慰,老人家终於承认我了。就是这样的。所以我给他总结第一条,他非常孝顺。
第二条,他很善良,他没有那些恶心、歹毒的心,真是很善良很善良。有些时候,他说话叫人不太好接受,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是怎麼想的,他有时候嘴说出来,他不一定能做出来。甚至你真是要跟他说说,这事你真想这麼做吗?他说,我也就说说而已。就是这样的。
再一个,他心应该说比较大量。比如说,因为他本身精神状态不是那麼太正常,他跟家里相处的时候,家里人理解他,但是到工作岗位,人家不一定理解他。所以有些时候,比如说包括领导在内,人家不会那麼太理解他。从我结婚到他退休,基本上有七、八年他没有上班,没有工资,为什麼?领导把他打发回家,不给他安排工作,不给安排工作就没有工资。所以就这样,他在这个问题上,他能不去闹,和我有一定的关系。我一直劝他,我说靠我的工资,咱们可以生活,不要去找领导。就是这样,这些年就比较平静的过来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要是去找领导去闹去,那我也控制不了他。精神病人要是闹起来,那不是谁能控制他了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所以现在我就想,面对他目前的状况我特别安慰。他现在就是,我俩是一九九二年一起皈依的,一起念佛。他现在就告诉我,他说老伴,你不用为我著急,西方极乐世界我一定能去。告诉我,你今生要是成佛了,你第一个要感谢的是我,是我助你成佛的。
所以现在我就给他总结第三条,我老伴是我的大善知识,他是阿弥陀佛派来的特使,他给我出那个难题,别人出不了。我要是花钱上道上雇几个人,说你们来给我出出题,考考试,不见得能出他这样的题,也不见得能请得来。你那时候想不通的时候,你就觉得怎麼出这麼难的题?真是让你难以过关。尤其是做为一个女人最难以承受的事情,就那样的关,我可知道那种痛苦是什麼滋味。但是现在我一关一关的过来了,我告诉你们过关的感觉是什麼?尤其是你最过不来那个关,你过了以后,你那个心情那个愉悦,用语言难以形容,那个轻松。过不来的时候真痛苦!我不知道你们注没注意,我这面耳朵下有一块斑,这面耳朵下面有一块斑,这就是那个红斑狼疮,这两块斑是怎麼起的?二00八年,一个亲情的关系,一个问题我没有处理好,我就陷进去了。陷进以后不能自拔,那个痛苦,形容形容就像什麼,就像一把双刃的利剑插在我心上,一会这麼搅和搅和,一会这麼搅和搅和,那个心疼。我真知道什麼最难放了,亲情!生死关我过的时候我没有这麼痛苦,我觉得比较轻松,我过来了。就这个亲情关,我二00八年遇到的这一关,我告诉你们,事先佛菩萨慈悲,提醒我了。
我昨天不举了两个例子吗,往生的例子,一个是张荣珍,一个是齐树杰,这两位大菩萨。就在我遇到的这个难关没有显现之前,他们两位大菩萨先后来提醒我来了,非常奇妙。有一天,早上我拜佛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谁要和我说什麼的,但是我又看不著。这个时候就是谁回来了?齐树杰,就是我昨天说的我们刁居士的丈夫。他回来跟我说了几段什麼话呢?他第一段话跟我说,他说按世俗的称呼我还叫你刘大姐,我是谁谁谁。把名都报了,这是第一段话。第二段话说,我确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在阿弥陀佛身边,什麼品位,他的法号是什麼,就是那次告诉我的。第三段内容就是告诉我,他说大姐,你今年有一道难关特别难过,会让你非常痛苦的,可能你都会感觉到你过不去了,但是你一定能过去。大姐,你这一关过去以后,你就升了好大一个层次。这是齐树杰点化我的。然后隔了两天,就我第一个送往生的那个张荣珍,还是以这种形式,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告诉我,你有一道难关非常难以逾越,你这一关一定要过去。你说两个大菩萨回来来鼓励我、点化我,所以我特别感恩佛菩萨的慈悲,他们知道我多痛苦。不两天,问题出现了,完全应验了。
出现了以后,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一夜之间就起了这两块斑。起这斑是什麼感觉?晚上躺在床上,就像那青草发芽一样,你都觉得嗖嗖嗖嗖,就好像往外窜一样。第二天早上照镜子一看,两块斑起来了。红斑狼疮的特点就是对称图形,你要这边起一个,这边保证起一个,你要脸蛋这起一个,这旮保证也起一个,它全是对称的。就起来了,现在你看都快两年了,就掉到现在这种程度,多麼顽固。所以我说人哪不能生烦恼,你一次烦恼,就能让你痛苦好长好长时间。我说这个斑最好别掉了,你就搁这长著吧,对我是一个警示。我不太爱照镜子,但是偶尔的要照照镜子,我就知道,我这两块斑是怎麼来的,那我就不生烦恼,少生烦恼,它对我是一种警示,就是这样。
后来就是这一关,我真觉得过不去了,我跟就是跟我来的刁居士,因为我俩经常在一起绕佛。我说刁啊,我这一关实在是过不去了。我这人就是什麼事都公开、透明,我不隐瞒,我也没有说家丑不可外扬,我没有那种概念,我都跟她叨咕了。我说这一关我实在过不去了。小刁跟我说的什麼话?所以现在我都非常感恩她,是我身边的一个大护法、大善知识。她非常严肃的跟我说,刘大姐,那不行,这一关你怎麼你也得过,你过不去能行吗?我们还等著看你给我们做榜样。几句话说的我很震憾,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那麼多佛友看著我。二00三年这张光碟出了以后,我就成了名人,人家都看著我怎麼修,你怎麼能修成,我们好看你的样子。我一寻思,这一关我要过不去,我就堆绥了,我给人家做什麼样子,影响多少人呢?真是这样的。所以我一下子就好像振作起来了,不行,这关我一定得过。心一发,信心一坚定,这关我就过来了。所以我告诉大家,我说我最近这七、八个月非常快乐,就是从那一关过了以后,到现在,我就真是法喜充满,成天乐乐呵呵的。
那个问题我就想各有各的因缘,无论是夫妻也好,儿女也好,各有各的缘,这一生一世凑在一个家庭,就是来了这个缘的。恶缘也好,善缘也好,你都要了,都要坦然去面对。我就琢磨老法师说那句话,说逆境是佛菩萨安排的,顺境也是佛菩萨安排的,既然你把自己交给阿弥陀佛了,一切都佛菩萨来安排。逆境、顺境都是财富,对人都是一种磨砺。我现在我才懂得那个词,叫历鍊,过去我不太明白,我通过这些具体事我才知道什麼叫历鍊。历练就是历事鍊心,你不经过这些具体的事,怎麼能鍊你这颗心?怎麼能知道你到一个什麼程度了?你有没有这个定力。如果你遇到一件事,你又生烦恼了,又发火了,是不是你定力还不够?你自己宽容心够不够?包容心够不够?你如果连你自己最亲的亲人,连你的丈夫你都不能宽容、不能包容,你能包容谁?能宽容谁?因为在家庭里,一个人反应是最最真实的,没有任何遮掩;你要对外人,你还可以装一装,包装包装,隐瞒隐瞒。你在家里面对你最亲的亲人,你一点隐瞒都没有,那个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个真实的你,那时候才能看你修行到什麼程度。这个问题我弄明白以后,我和我老伴的关系迅速扭转,我不是扭转他,而是扭转我。
我过去弄反了,我想,丈夫是天,妻子是地,我是跑到天顶上去了,我没把丈夫当作天。我虽然没有说我瞧不起我丈夫,我认为他无能,我没有这些想法,我也没有后悔说我嫁给他;但是总觉得这个家得我顶著,有时候我跟他发牢骚,我说老伴,你说这个家经济上得我顶著,精神上你们还得折磨著,我说这个双重压力,就我这单薄细伶的两个肩膀,真有点挑不动这个担子。是有这种想法,但是当你的观念一转变,也就是从学佛来说,你的念头一转变,一切法心想生,真是能改变环境。我就想从我自己做起,我怎麼样来面对我老伴我种种种种我看不惯的事情?比如说,我给你举个例子,我老伴非常乾净利索,他那衣服比我要洗得勤得多的多,连那线裤都白的。有一天他坐在椅子上,就把那线裤脱下来,我以为他要换裤子,脱下来以后,就从膝盖上面用剪子把两条腿就绞下来。我看了以后,我心里纳闷,好好一条线裤,怎麼把腿绞了?但是我没吱声。第二天,坐那旯又脱一条,又把两个腿绞下来了。我就看著你想干什麼呢?这回绞下来以后,把绞下裤腿那部份,人家就搁在地下,拿脚踩著人家擦地。这时候我就问了一句,我说老伴,那不是有擦地抹布吗?你怎麼把线裤绞了擦地?他说因为我这线裤乾净,它擦地就乾净。你说你是批评他,还是指责他?既然是这样,那就擦吧。要搁过去,我肯定就跟他激了,你这不是败家吗,造害人吗?你说好好的裤子就把腿绞掉,就擦地了。就是这样,所以我要不转变心态,我肯定跟他干仗。
比如说去年他病了,他要看病,我跟他商量。我说老伴,你可想好,你去不去看,这是第一;第二,你看了以后拿不拿药,这是第二:第三,你拿回来的药,你吃不吃,打不打。你把这三条想好了,你再去做。他说我看病。就把姑娘、儿子都找回来,领他去看病,看病说脑梗,就给他开的药。我这人心眼实,我一次出去把所有药都给买回来,连口服的、带点滴,好像一次就一千多块钱的药,我就给买回来了,买回去打点滴,应该是十五天一个疗程。打了大概是六、七天的时候,将近一半,早上吃饭时跟我说,老伴,你告诉那大夫别来给我打点滴,我不打了。我以为他开玩笑,我说还有一半,打完了再说呗!我说打完了再去看看。他说,不打了,你告诉他。我看他叫真了,我有点急了,我说你干嘛,我事先跟你说,你自己决定看不看、拿不拿药,拿药你用不用,你自己也决定的,你怎麼现在又秃噜了?我跟他说的时候,我态度是不好,因为急了。我这态度一不好,什麼样的结局?因为我刚把饭菜端上来,摆在桌上。我老伴就这麼「哗」家一划拉,杯、盘、碗全都划地下去了。那就整个厅,就佛堂门口都喷上了,你说连汤带菜的,就划拉到那种程度。有的盘子掉地下它没打,他看那没打的盘子,他去捡再重新摔,把那没打的盘子再摔碎它,把地板就磕了好几个坑,就这样事。要搁以前,那我就得跟他真是不打仗也差不多!这一次我生气了,但是我没跟他吵。我楼上的那个弟妹下来说,这怎麼整的这种程度。我弟妹收拾的,我说你不用收拾,实在不行就搁著、摆著吧。
比如说,我老伴心里有两个不平衡,一个不平衡就是职务,第二个不平衡是工资。他就跟上我家的人说,就说我,上学的时候她啥不是,我是班长,现在她跑省政府当处长去了,我啥不是。一开始我以为开玩笑,我还说,我说老伴,不管我在工作单位是什麼长,我回家不是你老伴吗?我还这麼给他解释。后来我发现他是认真的,他真是不平衡了。所以我一九九七年才把这个处长辞掉的。我为什麼自己提出来要把处长辞掉?我就是为了让我老伴心理平衡。我辞掉了以后,我也是老百姓了,咱俩就划等号了。我老伴后来说,那等还不是等号。我说那怎麼的?他说约等号。我说约等号也差不多了,咱把它一抻不就直了吗?就这样事的。就是这麼地,这是我其中把处长辞掉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老伴心态平衡,这是第一。
第二,工资。工资,我老伴工资肯定没有我高,他在企业,我在机关,现在这个差距是很大的。他心态不平衡,就觉得我没面子。尤其有些人上我家里,还好问你挣多少钱?我就怕他们提这个碴儿,因为提这个碴儿,我老伴一听他心里就不痛快。后来我姑娘给想个办法,就是家里的所有的用都不用他爸操心,他爸的工资就是他爸的零花钱。所以从一九九七年到现在,我老伴的工资啥样我没看见过,家里不花他的钱。如果我有时候实在没钱了,我管我老伴借,借完了,我有钱我再还他。我就想,不要让他心里不平衡,他工资比我低,他已经不平衡了,如果我再抠他那点钱干嘛呀?所以现在这两个问题基本上都解决了。
过去我老伴可有意思了,他要出去上市场,或者碰著了,买了两根黄瓜。一进屋就举著这两根黄瓜:报销!报销!我就得赶快给他报销。人家把黄瓜买回来就不错了,我就赶快给人家钱,还得多给。我要管我老伴借钱,我说老伴,借点钱,到时候我还你的时候我给你长利息。这高兴,他知道我说话算数,所以把钱愿意借给我。借给我以后,我有钱了我真是多给他,实际也就是让他高兴呗,你说不是一家人吗?,他们说我放权放得彻底,我说就彻底放,我就属於不会管钱、不会管事、不会管人的那个类型,我的大脑是空白的。这麼多年,因为我老伴是这种状况,就把我硬推到第一线上去了,否则的话,我啥事我也不管。我开了工资往家一缴,摺给你们,你们愿意怎麼办就怎麼办。我就是三条:有念佛的地方,有吃饭地方,有睡觉地方,就足够了。现在这不都有吗,就行了,我非常容易满足。捡谁家的衣服,我都能穿个十年二十年的,我穿衣服还省,我还不挑,你说这多好!所以,现在我和我老伴的关系转变,我总结的经验就是,从自己做起。
我心态转变以后,第一个感觉,我看我老伴不别扭了。过去他一说话我就别扭,我一瞅他我也别扭,现在这种感觉没有了,我就觉得我老伴我瞅他很可爱了。真是这样,你说在不在自己的心态?我这面一改变,他那面马上就跟上了,灵!我告诉你们,我不骗你们,真灵。我不去跟他说什麼,我这面我就做,他那面他就在改。现在我告诉你们,我才知道家庭和谐是什麼样,我现在我和我老伴应该是说和谐的,但是是不是和谐到那种尽善尽美的程度?还不是,有时候还可能还有意见、观点不一致的地方,我就采取三条,不争论,不讨论,不辩论。如果对一件事认识不一样,放下,把那个我执放下,你别老认为我如何如何,我如何如何。他也不认为他如何,我俩现在这点非常统一,遇到认识不一样的问题,问题放下,不立马去解决,非得要说谁对谁错。过些日子,自然而然的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你也不用争论,也不用辩论,也不用讨论,大家都心平气和,谁也不生烦恼。所以我告诉大家,这是一个好方法。
我们学佛的人,就在家里、在外头,你看看你有没有凝聚力,有没有亲和力。咱们就像一块磁铁似的,如果能把你周围的人都吸引到你身边来,他们愿意和你接近,那说明咱学佛还做的可以。如果人家都远离你、都讨厌你,不愿意亲近你,那说明咱们学佛有问题。所以我就每天我都检查我自己,我今天遇到的这些个人,到我家来的也好,还是我出去接触的也好,我有没有贡高我慢?我这人比较随和,要不他们为什麼都比较愿意接触我?我贡高我慢比较少,我不会,我不会贡高我慢,我觉得我没啥可贡高我慢的。你说得了这场病是没死,活到现在,又活得挺健康,就够意思了,你还有什麼贡高我慢的。我就想,大家凑在一起也是缘分,和和气气的,你把家庭问题解决好了,人家多少人在看著你。
我给你们举个例子,有多大的力量,能解决多大的问题,我都没有想到。就是我来的头十来天,平房的一些佛友来看我,好几个都是我那时候的同事,就是都是老师。我老伴和他们不熟悉,有的甚至他都不认识。我们在一起唠嗑的时候,我真是没有想到,我老伴就来了一通发露忏悔,特别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们大家都愣住了。他就把他最见不得人那个隐私,自个全抖落出来了。我听了以后我都莫名其妙,因为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我那些同事,就去的那些佛友,对我老伴是一阵赞叹,那真是发自内心的。当时人都说,这才叫大菩萨,人这真是表法。一般这事,他自己要不说谁知道,有的事我都不知道,人家那天就当著我这些老同事的面,人家就说了。
说了以后,你们知道起多大作用吗?过了两三天,来的其中一个老师,曾经教过我姑娘,曾经教过我儿子,来了一个电话。我一接电话,她说刘老师,我可得跟你报告报告。我说你报告啥呀?她说你们家那位大菩萨这一顿忏悔,你知道起多大作用吗?我说我不知道,反正那天他说,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没想到他能说出这麼一番话。她说他的一顿忏悔,把我家忏和谐了。我就特别纳闷,我说怎麼就把你家忏和谐了?。她说我就一对照,我和他说的,我和你一对照,我一想,我嫁给我老伴以后,这一辈子我都觉得憋屈、委屈,我怎麼嫁给他了?你都不知我这几十年是怎麼过来的。她说我在你家一看,你们家大菩萨一忏悔,一对照你的言行,我太惭愧了。她说我回来,非常迅速,立马对我老伴的态度就改变了,我家就和谐了。她说我家这两天可和谐了、可好了。我听了以后我也挺开心,你想想,一个人就这麼一番话,能让另一个家庭和谐了,了不得。咱们学佛,一定要学到真地方。所以我非常赞叹我老伴。
这次我来香港,极其支持,要搁以往,他可能得阻拦阻拦,这一次是一点也没有阻拦,而且极力支持我。你去吧,你不用掂记我。因为我老伴年前,他不是脑梗吗?打了半个月的点滴,吃了将近一个月的药。所以现在我这次出来,我跟他说,老伴,这次我出去,对你我多少有点不放心,有我在你跟前,你要有个啥事,我就能及时处理。他说,老伴,你出去,没关系,还有阿弥陀佛管我,你出去以后,我就接著念阿弥陀佛。这个他能做到,他是骑自行车,他告诉我,就这麼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是骑自行车绕,出去绕去,念阿弥陀佛。我是走步绕佛,两步一句阿弥陀佛。
所以我说,当我自己改变了以后,我就觉得整个家庭的气氛都改变了,自己都有明显的感觉。佛友们上我家都说,一进你家,就觉得特别清净,清凉凉的,就搁这一坐,可舒服了。真是这样。你说一个家庭和谐了多好。一个家庭,夫妻和不和谐是主要关键,夫妻和谐不和谐,女方起很大作用。首先,你对丈夫,你是不是把他当天来对待?现在都实行女强人,我不太赞成这个词。我主张女人还得像刘善人说的,应该像水一样,别整的像钢一样。女强人这个词,我不知道谁发明的,什麼时候时兴起来的,反正我不喜欢做女强人。咱们在家,还是应该做一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这才是我们女人的本分。老法师不再三讲那三太吗?过去咱不知道,我要是没结婚前,我就知道这三太,我估计我一定是个好的妻子,好的母亲,我会向三太学习的。现在知道有点晚了,但是现在学也不晚,咱过去没做到的,咱现在一点一点来做。
另外,就是咱们对对方有没有控制和占有的念头?说白了,总想管著对方;不要管,管不了。我给你们举个例子,我尽弄笑话,我可能出洋相了。有一次,一个佛友到我家跟我说,刘姨,我有个难题。我说你啥难题,你跟我叨咕叨咕。她说我丈夫,我嫁给他以后现在是十八年了,我嫁给他的时候,我是姑娘嫁给他的。他的前妻在他儿子一岁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了,就把她的丈夫和儿子扔下不管了,我可怜他们父子俩,我就去帮他干活,收拾家。可能后来就有感情,她就嫁给他了。这样不就又组成了一个新的三口之家吗?她为了照顾这个孩子,她没有自己要孩子,一直把这个孩子养到十八岁,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她儿子已经十八岁。她说儿子和我感情特别好。她说现在遇到一个难题。我说什麼难题?她说,他前妻回来管我要丈夫、要儿子,我想不通,我不想还给她。她说刘姨,你说我这个事怎麼办?我说你要问我怎麼办,我给你解释解释。我说,丈夫,什麼叫丈夫?她说丈夫就是老公呗。我说那是现代的说法,我的解释是传统的。我就连比划带给人解释,我说,丈,是表示距离的,一丈远;夫,是你的夫君。合起来就是一丈之内是你的夫君,是你的老公;一丈之外,愿意是谁的是谁的。
时有佛友在场,都说你这解释太新奇了,从来没有听说。既然是这麼的,那怎麼办?还给她!我说你要听我劝,还给她,你把丈夫和儿子都完好的还给他的前妻了,他们又是一个三口之家。她说那我呢?我说你清净念佛,是不是?两全其美!这面一个新的完整家庭,本来人家就是三口之家。我说不是你破坏她家庭,而是你帮著把她丈夫侍候到现在,把她儿子养到十八岁,你有功德,你再把他还给她。我说现在你要打起来,你不还,你啥功德都没有了,你连福德都没有。她听听说,刘姨,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做起来真是难,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我说那就看你丈夫的选择了,人家丈夫愿意回去,儿子也要认亲生母亲,你就还给人家,成全人家,你就是自己有点委屈,你也认、也受,就完了呗。后来她说,刘姨,你给我解释完了,我心里就像亮堂了似的。
我说供你参考,要叫我,反正我就这麼处理。你要是我想控制你,我想占有你,我死死的把你拢在家里,我不让你和对方接触,我说人那个腿是长在他身上,你能看住吗?现在通讯工具这麼现代化,你能看得住吗?你累不累呀?如果你把精力用在看你丈夫,看你儿子,不让他们三口碰头,你成天就琢磨这个事,你啥时候念佛?你还有心思念佛吗?你今生能成就吗?你哪个事大、哪个事小?他也巧,过一段时间我听老法师的学佛问答,就说了这麼个问题。说什麼问题?就说有一个佛友,向老法师提问一个问题,就问老法师,说她有个佛友的丈夫在外面包了个二奶,她这个佛友心里很不痛快,请问老法师这个事怎麼办?我记得老法师是哈哈一笑,说难得你清净念佛!那我理解就是人家外面包个二奶,有人侍候他了,代替你了,你这面老老实实清净念佛,多好,什麼事也不麻烦你了。我一听,给我高兴的哈哈笑了,我想我给解释那丈夫解释对了,对不对?你说你一丈之内你都控制不住他,一丈之外你能控制住吗?乾脆,放下吧,别控制了,太简单了。
为什麼我敢这麼说?因为我都经历了,是不是?我要没有不经历,我这麼说你们可能不服气,你尽说大话,你没碰著,碰著你能想得通吗?我想不通过,我痛苦过,我哭过。我那时候每天早上我起来拜佛四个小时,磕四个小时头,我能哭四个小时。我告诉你们后来我怎麼通了?佛菩萨点化,要我说我福报大,佛菩萨对我特别关爱。有一次,我到省图书馆那院里去绕佛,从我家走到省图书馆大约得需要十分钟。我那个时候是早上三点钟起床出去绕佛,那不是外面还是黑的吗?我在这一路走的时候,反正也没人看著我,我就痛哭流涕,委屈的不得了。就这个时候,就四句话告诉我了,说:「娇儿莫哭,好好修行,带儿回家,父接儿行。」我就好像满天的乌云一下都散掉了。谁是我的父亲?阿弥陀佛!我就是阿弥陀佛的娇儿。现在父亲看我是委屈,所以马上告诉我「娇儿莫哭」,我就像那小娇孩似的,告诉我好好修行,「带儿回家」,就等到你回家的时候,「父接儿行」,父亲来接你。你说你还有啥想不通的?一下子烟消云散,我就快乐了。
我不是有什麼本事,我有多大能力,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念佛的老太太。我真知道佛菩萨是怎麼加持我的,是怎麼点化我的,我不敢多说,我说多了我怕引起误会,怕误导大家。心说,她怎麼都知道呢?佛菩萨怎麼点化她,不点化我呢?我就告诉你,心清净,你心清净了,佛菩萨就点化你了。当你真是老老实实念佛,你一心要回家,你那种真诚心发出来的时候,实际佛菩萨时时刻刻没离你的身边,你只是看不到而已。我真是这种感觉,你们如果心清净了,念佛念到一定程度,真是发大心发大愿,你们也会有这种感觉的。
下面我再想跟大家说,家庭关系处理好,还有一个可能家家都能遇到的问题:夫妻俩双方的亲戚。很多是因为这个问题处理不好,发生矛盾。比如说我公公婆婆在世的时候,我公公家的亲戚多,我婆婆家的亲戚也多。老俩口往往因为这个事情有矛盾,就是你家的亲戚来,优待了,我家亲戚来,慢待了,老俩口有这方面的矛盾。我结婚以后,我看在眼里,乾脆这个事两位老人谁也别操心,都我来管。所以不管是公公家的亲戚来,还是婆婆家的亲戚来,我都一视同仁。我告诉你们,反正他们来全都是,不是要钱就是要东西,全是穷亲戚。昨天胡老师不是说,你穷亲戚上你家门来,你是有福,你有福报,你别瞧不起人家。那时候我家也不富足,我那时候工资你看二十九,三年以后涨到三十二,又过了三年涨到三十八,然后就十几年就三十八,一直不涨工资。我老伴因为精神状态不好,时不常领导还给打发回家来,打发回家就没有工资了。我公公那时候工资好像是五十八块五,就这样支撑这个家。但是亲戚朋友两方老人的亲戚来,我都全力以赴,我该给拿啥拿啥,实在是没有了,我给你们举个例子。
有一次,我那个老姑婆来了,因为我公公他们家哥们多,女孩就我老姑一个,那也是娇生惯养的。叼个大烟袋,可厉害了,三句话不来拿烟袋刨你。就这麼个老姑婆,对我特别好。来了以后,就想跟我说点什麼事。我婆婆就拽著我:小云,你过来,我先跟你说。老姑拽著我:小云,你过来,上你屋,我先跟你说。两老太太一家拽我一个胳膊,都要先跟我说。我就跟我婆婆商量,我说我老姑是来的客人,先让我老姑说吧,一会儿说完了,我再上这屋,您再跟我说,行不行?我婆婆那嘴一撇,不愿意了,「那你先说」。就这样事的。我就跟我老姑上我那个,我住那小屋小,也就六米吧。我说,关上门,老姑,您要跟我说什麼?小云,这次来我找你有事。我说有啥事?给我弄一百块钱。我说干嘛弄一百块钱?那个老三要定对象,农村管那叫过彩礼,「过彩礼,你得给我弄一百块钱」。我说,老姑,我刚开完工资,加上攒的钱,一共有五十六块钱,我都给您拿去行不行?「那不行,不够一百,你出去给我借点。」让我出去给借点。我说老姑,您侄儿出差新给我买回一套衣服,拿衣服顶,行不行?我老姑说:拿来我看看,什麼衣服?。
我就把我那个小箱子拿来,就打开了,两个箱子我都给打开了。我说老姑,您自己随便挑。因为我就那麼一套新的,我老伴出差新给我买回来,我记得淡苹果绿色的,套服,裙子,上面是那样的,挺漂亮的,我一次没穿过。我穿新衣服我出不了门,所以我这新衣服就搁这箱子里放著。我老姑一下就相中,「这套行」,从箱子里就提了出去。我婆婆从那屋两步就窜到我跟前,就给摁住了:那不行、那不行,我们小云就这一套新衣服,凭啥你给拿去。这个老太太就往那边抢,我婆婆就摁著不让给拿。我就跟我婆婆说,我说我老姑相中,她就拿去吧。这套衣服据你侄儿说,好像是四五十块钱一套,我说加钱凑起来够一百,行不行?我说多少就这麼多了。我老姑说,这行,五十六块钱也给我拿著,这衣服我也拿著。就是这样。这一次我可把我婆婆惹生气了。等我老姑走了以后,我婆婆这下跟我翻脸,说你怎麼回事,就那麼一套新衣服,你还给她拿。就这样的事。
我婆婆和我老姑这两个老太太,这不是嫂子、小姑子关系吗?年轻时候就不和,那都是打著过来的,谁也不让份。来我家都到什麼程度,有一天半夜,我听两老太太吵起来了。我赶快跟我老伴说,两老太太吵起来了,快点过去看看。我俩就起来了,起来到那屋,什麼景象?两人都那麼大长烟袋,一个脸朝南,大烟袋这样抽著;那个脸朝北,背靠背,大烟袋抽著。我说干啥,两个老太太,怎麼半夜三更吵起来了,什麼问题没谈拢?我说,有问题,咱们明天白天商量行不行?晚上睡觉。就这样,你就像哄小孩一样哄著她。
所以我家就是公公和婆婆在这方面对我就没什麼挑的,她觉得我心好。我虽然有时候说话比较冲,我脾气比较强,但是我确实是我比较心眼好使,所以哪面亲戚来都行。我老伴上农村串门,告诉我那个弟弟,我那弟弟说需要钱,我老伴就说,上我家去,你嫂子手里有二千块钱,你管你嫂子要去。我这弟弟就来了。我那天给大家说了一次,我这两千块钱是我病重的时候,我们一个市的经委主任,一个女的,我去的时候我俩经常接触。她知道我有病以后,她就说刘大姐病那麼重,我没有时间过去看,托出差那个老处长把这二千块钱带给我。老处长回来,我就给人说了,我说你怎麼拿回来你就怎麼送回去,这不行。我们处长说,我当时我就说了,我不敢拿,拿回去得挨说。后来,老处长老伴老大嫂说:素云,你看你就这样让你大哥再给送回去?我一看挺为难,我说那样吧,先放著,等我病好了我自己来处理。我老伴不就知道我手里有二千块钱吗?上农村串门跟那弟弟说,你嫂子手里有二千块钱,你去要去吧。我弟弟就来了,说嫂子,听说你手里有二千块钱。我说是。他说我需要。我说你需要你先拿去吧!我就把这二千块钱给我这弟弟拿了。
过两天,又一个叔叔家的弟弟来,嫂子,我也需要钱。我说你需要多少?我需要三千。我二千我都给出去了,我没有三千了。那时候工资摺在我手,我说赶快拿工资摺看看,有多少钱?一看有一千六百块钱。我说弟弟,我这上就一千六百块钱。我弟弟说,嫂子,不够,你再给我凑凑。这时候我就跟我老伴商量,我说老伴,你再给我凑一千四。你把你工资摺拿出你看有多少钱?这样就凑足三千了。我老伴把他工资摺拿看看,他有多少钱最后我也不知道。他说我只能给他凑四百。我一想,我这一千六,他凑四百,这不就二千吗?好歹是抠著出来四百。我说:行行行,你给凑四百,二千。我说弟弟,先拿二千,以后需要再说吧。就这样,上那个叫储蓄所还啥地方,就把我这钱也取出来,我老伴四百也取出来,给我这弟弟又凑了二千。
过了几天,我那老弟弟,叔叔家老弟弟来了:嫂子,我需要钱。那时候我还出不了门,我刚搬到现在住的这地方。我说你需要啥钱?他说我买了三亩地还是多少地,我对那个不会计算。他说我需要雇人翻,怎麼的,一样一样给我算,我需要钱。我说你需要多少?我需要一千五。我说你需要一千五,我这真没了。没了,我说怎麼办?我就打电话,给他借钱。我说你坐著等著,别著急,我给你借。我就打电话,打给我姑娘的原来一个同事。我说:桂芹,你手里有没有钱?她说有,刘姐,你要多少?我说一千五。她说你等著,一会儿我给你送去。这不是挺痛快的吗?我挺高兴的,一把我就把钱给借著了。我当时心里挺痛快,我要借不著我出不去,我上哪给他借?新搬的这房子。
桂芹马上就问了我一句:刘姐,你要钱干啥?我不会撒谎,我说我老弟来了,他需要。一句话说坏了,那面就说:刘姐,我没钱、我没钱。我说你刚才不是说有钱吗?怎麼这麼一会儿就没钱了?她说他来借我没钱,那是骗子,他都骗你多少把了,你怎麼还上当?我说,我求求你,桂芹,就算他骗我了,他现在来了,他就在我跟前坐著呢。桂芹说,不行,我不管他坐不坐,我没有。她就说她爱人出差了,就给我扔二百块钱零花钱。我说那桂芹实在不行,你把你那二百块钱也给我送来吧。我都到这种程度了。桂芹说不行,二百块钱我还留著零花。不给我送了,我这又傻眼了。我就说我那弟弟,我说瞅你这臭人缘,你说刚才借钱有钱,一说你,人家没钱了。我说再想办法吧。
我就给楼上那老弟弟打电话,我知道我老弟弟没有钱,他搞汽车修配,他在一个工厂。我就打电话,我说老弟,给嫂子弄一千五百块钱。你问问你们单位会计,有没有现金?先给我借出来,马上送回来。我老弟就去问去了,回来告诉我,嫂子,有现金,我一会给你送回去。问我,嫂子,你要那钱干啥?我倒吸取教训,别说实话,我又说实话了,我说谁谁谁来借钱。我老弟当时我估计要在我跟前,那肯定是眼珠子都瞪圆了:不行,嫂子,谁都能骗你,你东郭先生啊!没钱,没有了。我说,求求老弟,你快点给我送来吧,太著急了。后来我老弟说,嫂子,怎麼办呢?我要不给你送,我怕你著急上火,你又出不去门;我给你送,我真不甘心。他说那样吧,我给你送一千。我就让我这个弟弟说,你谁给我送回来?他说我派谁谁谁。
派回来给我送钱的这个男孩,管我叫二娘,来借钱的这个就是他的亲叔叔,就这麼个关系,就拿这一千块钱来给我送回来。送回来这就快到中午了,我又做中午饭。吃完中午饭,我就告诉送钱这个孩子,我说你把你老叔一定要送到汽车上,汽车关门已经开了,你再上班去。我为啥这样安排?我怕他不坐车回家,他把这一千块钱再败光了,那不又没了吗?我就派这人看著他的。结果这孩子听明白了说:娘,行,我把我老叔送上车。吃完了饭,把他老叔送上车,回头打电话说:娘,我把我老叔送上车了,车开走了我才上班的。我说那好。
这时候我就心里琢磨,是真的是假的呢?我先给我大弟弟打个电话,就是我这个老弟弟的亲哥哥,这个弟弟办事把握。因为他说了几条理由,他说他哥给他拿了四千,这是一条。我就打电话给我这大弟弟,一打电话我就问了,我说你最近是给老弟拿了四千块钱吗?我这大弟弟一听说:嫂子,你肯定又上当受骗了,没这事,这四千块钱这事没有。我说老弟买了三亩地吗?没有!我说他是开摩托车把人家一个老太太撞伤了,人家让他包钱吗?因为这都是我老弟跟我说的借钱的理由。我那个大弟弟说没有。三条,一条都没有。他说嫂子,你别著急,我今天我就去把这一千块钱给你追回来。我说拉倒,既然我给他拿过去了,我就没有想往回要的想法。我说拿去就拿去,你也别跟他惹气了,我说我知道真实情况就完了。我这个大弟弟特别认真,第二天早晨起个大早跑到老弟家,去给我追这一千块钱。结果到那,这一千块钱花没了,就一夜之间,花没了。给我大弟弟气的,来电话说:嫂子,就这一宿,人家钱已经用了。我说你看,不让你去,你怎麼非去,用了就用了呗,你看你这麼一去。他说我把他们俩口子都骂了,我说你们有没有人心,咱嫂子病到那种程度了,连门都出不了,你还去骗她,以后你怎麼去见嫂子。一顿臭骂。
从那开始到现在,我这个老弟弟不敢登我家门。上次我大弟弟去世的时候,我见著我老弟了。我说老弟,过去事就过去了,如果你正而八经过日子,你有困难了,你去找嫂子,嫂子肯定会帮你的。我说你成天吃喝嫖赌,嫂子没有那麼大能力供你,我也不支持你这个,你夫妻俩都赌钱、赌牌,那是无底洞。我说你得好好过日子才行,你真是过日子遇到难题了,嫂子肯定会帮你的。他说,行行行。就是到现在,他都不好意上我家来,那不能再骗了。
再说,我这不是那个弟弟二千拿去了,是我老伴告诉的,那个弟弟来拿了二千。过些日子,就是过了大约一年多时间,我有一个弟弟就给我还回来一千块钱,我弟妹来了。来了以后,我说你干嘛来了?她说嫂子,我来还钱。我就赶快把她拽到我那屋。我说你还什麼钱?她说嫂子,不是搁你这拿了二千块钱吗?老太太过生日,大家随份子,我收回一点钱,我先还给你一千。我说拉倒拉倒,你那麼困难,你还我干啥,你拿回去吧。我说千万别,这回我真搞小动作了,我说千万别让你哥听著,让你哥听著肯定把这一千块钱扣下,你那还挺困难的。我这弟妹说:嫂子,那行吗?我说:行,这个事你就听我的。我俩出来,我俩是搁屋里嘀咕的,真搞小动作了,为了瞒著我老伴。等我俩出来,我老伴就问:你干啥来了?我弟妹就说,我来看看我嫂子。我老伴就那样眼神瞅她:你也不是好串门的人,你怎麼来看你嫂子?就这个意思吧,但这事就过去了。
回去以后,我这弟妹肯定跟我弟弟说,结果我这几个弟弟凑在一起唠嗑,就把这话唠出来了。我老伴去串门,一下子就知道这个事了。这下回家跟我作的,回家就问我,一进屋,我一看脸就不对劲,我想糟了,肯定有啥事。我也不敢问,我老伴就说:你有什麼事瞒著我?我一听赶快坦白,我说:是不是那个一千块钱的事?你还知道一千块钱的事,怎麼回事?就审我。我说:慕玲来是还一千块钱,我寻思她家挺困难的,我让她拿回去了。「就这事你也不跟我商量,你就敢做主?」我说那钱不是我的钱吗?我就拿这理由跟人掰扯,我说那不是我的钱吗?我愿意给她我就给她,也不影响你。这更生气了,就告诉我:我限你三天之内必须上这两家,把他那二千,他那二千,你都得给我要回来。我说你讲不讲理?那二千是你通知弟弟来找我拿去的,现在你又逼著我去要,那麼困难,我开不了这个口,我不去要,愿意要你要去。真不行,真跟我闹了。给我气的,我就去找我姑娘去了。
我就把这个经过说了,我说你爸就这麼不讲理。我姑娘说,我回去说。我姑娘就回来了。回来以后就跟她爸说:爸,你讲不讲理?她爸说,我怎麼不讲理?你说我这两个叔叔他们从咱家拿的钱,是谁的钱?是我妈的钱,你就有四百,我跟你说,你有四百填进去了。我这个叔叔这个钱是你告诉他上我妈这来求的,都是你家的亲戚。你看,一个是我姑婆家的儿子,一个是我三叔公家的儿子,这不都是我老伴他们家的亲戚吗!我姑娘说,如果是我妈家的亲戚,要是这样,你还能作到什麼程度?你家的亲戚,我妈这麼处理,你还作我妈、闹我妈,逼著我妈去要钱,你怎麼想的?我说:是不行,明天我就去给他要去。我这是一个缓兵之计,我不是想去要钱,因为我知道我两弟弟困难,我能去要去吗?我就想,你不让我要钱吗?我就出去,我起张票,我上这几家农村我转一圈我串个门,我散散心。回来以后我找个地方,我借四千块钱,然后我通通的都还给你,我钱要回来了,这个事就了了嘛。结果让我姑娘这麼一说,他泄气了,他也觉得自己理由不充足,也不坚持让我第二天就去要钱了。这个事就解决了。
就这个事解决了以后,感动了他,真是感动了他。我姐姐有病,因为我就一个姐姐,我姐有病,我姐是骨癌,那个腿肿的就是肿多粗?就二尺二的裤腿穿不进去。骨癌是特别疼的。因为我姐和我从小是一起长大,我姐特别关心我,她比我大四岁。妈妈去世以后,我姐就像妈妈一样对待我,可惯著她这小老妹了。就是当我有病的时候,我姐痛苦到什麼程度?到处去给我找人看病,不管神啊仙啊,那都不顾了,她知道我反对这个,我不赞成她这麼整。她不敢跟我打招呼,她自己拿我照片去找人去给我看去。真是哭到来哭到去的,就寻思我就这麼一个妹妹,可不能让我妹妹死,就这个。姐妹亲情真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我姐有病以后,我能不心疼她吗?我就把我姐接到我家来,我想我照顾她方便。我姐在我家住。
我老伴对我姐非常好,真是的。他跟我说,咱们俩现在就这麼一个大姐。你看,他是独生子,我这面就这麼一个姐,不是我俩就这一个姐吗。他说咱俩一定要好好善待大姐,让大姐减少痛苦。就这样的,说实在的,我真是挺感动。我老伴侍侯我姐,能跟我姐唠嗑。尤其让我感动的是,后来这不是老叨咕《弟子规》吗?他听住了。他倒不是从头至尾学这个《弟子规》,人家这一点做得好,就是听一点,人家就能落实。他跟我说,《弟子规》怎麼说的,他说现在咱们的双方父母都不在了,就剩咱们一个大姐、一个大姐夫了,他俩就是咱们长辈,就代替咱们父母,咱俩得孝敬大姐和大姐夫。他提议去,不管是大姐来也好,还是上大姐那也好,得给大姐和大姐夫磕头。我就以为他说说而已,我真没想他真做。
有一次,我和我老伴上我姐那,进屋他就让我姐和我姐夫并排坐到这,我姐和我姐夫都挺纳闷的,干啥呀?他说我给你们磕头。我姐和我姐夫说,磕什麼头?他说你们两位就是我们俩的长辈,就代替我们的父母,过去父母在的时候,我们不知道磕头,孝敬父母;现在父母不在了,我们就得给大姐磕头,给大姐夫磕头。跪地下就给我姐磕了三个头,嘴里还念念有词,还叨咕著,感谢大姐如何如何;磕完了,给我姐夫磕了三个头。你可知道,我姐夫那可是个倔老头,这三个头给我姐夫磕的,那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你说感人不感人?这个娇生惯养,这个性格,我姐夫是个倔老头,他们俩就能达到这种程度。这个倔老头给这个倔老头磕了三个头,结果把这个倔老头磕的双泪流。那个场面我觉得特别感人,就在这一点上,我不如我老伴,我做不到,我都没想到我要给我姐磕头,给我姐夫磕头。他想到了,他去身体力行,他去做去了。所以现在我就觉得我老伴太可爱了,我看他哪都好,都顺眼。
过去我看他不顺眼的时候,比如说做好饭了,我一样一样往上端,他就搁那坐著看电视,不带帮我端,拿一双筷子,端个碗的,都得我一个一个的往上端。现在我跟我老伴说,我说老伴你这习性是不是也得改改,我倒不是为了我轻松。他说:老伴,你别怨我,我就是从小这个独生子把我惯的,我从来不知道关爱别人,只知道让别人关爱我。他九岁了,吃饭他妈还嚼著餵,你说惯到啥程度!农村外面卖鱼的,他就跑回家告诉他妈:外面来卖鱼的了,拿鸡蛋去换几条鱼。换几条鱼,做好了,就著小米饭,他妈得搁嘴嚼了,再吐到他嘴里去。那都九岁了,还能惯到这种程度。我结婚以后,就是比如说老爷子、老太太,他、我,我们四个人,那是炕桌,坐炕桌上吃饭。饭盆就在我俩中间放著,他吃完饭要盛饭,他得把饭碗放到我这,我来盛,我盛完了再给他放过去,就是这样。按《弟子规》是不是?应该是这样的,但那时候不懂。后来有的佛友在我家说:姐夫,你这样不行,你看怎麼啥都让我大姐做?他说,那个时候如果你大姐不做,肯定是我妈做。老太太做,这是肯定的。
我结婚以后,我老伴上夜班的时候,他不下夜班,不上炕睡觉,我婆婆不躺下睡觉的,就那样事的。大烟袋一袋一袋抽,你听抽一袋,梆梆梆,磕灰,再按上一袋,抽完再梆梆梆。非得到她儿子下班了,收拾完了,上炕了,睡觉了,老太太那边才能睡觉,就是都把儿子惯成这种程度。她儿子和他妈有个暗号,我们这都一趟房一趟房一趟房的,下班从那趟房那房头转过来。什麼暗号?饭盒,饭盒里面不是有勺子吗?老妈一到快下班的时候,她儿子快下班了,就站门口望上了,迎上了。儿子那边回来,一到房头,哗啦哗啦就摇这饭盒,就向他妈报告:我回来了。这就是暗号似的,都这样。
有一次,我老伴,半夜了,不是,白班,半夜了还没回来。老太太就著急了,说:小云,你就快去找找他。我说那工厂我也没有通行证,我进不去。你想想办法,快点去找找邻居谁谁谁,他们俩一个单位。我就去找那位大哥,半夜敲人家门,我说:大哥,我家明华没回来,他白班,他怎麼现在还没回来,我家老太太著急了,您去给看看呗。我这大哥起来就上单位去给看去了。你说我老伴干啥?跟人家下象棋!就是白班下班就跟人家下象棋,忘了时间了。人家夜班都要下班了,他这下棋还没下完。为什麼?要下三盘象棋,不是说他三盘都得赢,都差不多。你要是假如你第一盘,你要把他赢了,你别想回家,那你就得跟我下,我非得把你战胜了不可,就这样事的。后来我那大哥去说:明华,几点了,你还不回家?几点了?问人家。人家说:半夜几点几点。是吗?这麼快吗?说你家都找你都找翻天了,你快点回家。就这麼我大哥把他领回来的,就能到这种程度。
所以说,父母关爱子女的那颗心,子女,我说你可能不能百分之百的理解透。现在我们,我过去曾经是我爸爸妈妈的女儿,过去我也是我公公婆婆的儿媳妇,现在我是我儿女的妈妈,是我丈夫的妻子。我就觉得一个女人这一生,很不容易,很不简单,很伟大!为什麼?这个家我们也在支撑著,但是千万不要抱怨。我们应该尽职尽责的把我们的每一个角色都扮演好,尤其是要把妻子的角色扮演好。你夫妻俩和谐了,你这个家庭就百分之八十以上就和谐了。你再继续努力,你整个家庭就和谐了。细胞和谐了,社会能不和谐吗?所以,你别小瞧你这一个家庭。我劝在座的各位,或是能看到这个直播的各位同修,切记,不可以离婚!离婚将来要去的地方相当苦。你那样想,一个家庭,现在往往都是一个孩子,我自己身边的,我看到的,凡是离异,单亲家庭的孩子,他的心灵是扭曲的,他的成长过程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样。
我两个外甥女,这个外甥女的孩子,和那个外甥女的孩子不一样。同样是我的外甥女,这两个孩子到我那去,这个双亲家庭的孩子就自由自在,想跟我说啥就说啥,姨姥长姨姥短的。这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就非常怯懦,好像什麼事都不敢靠前,就觉得他和这个,那就是哥哥,这个是弟弟,这个弟弟就觉得我不能像哥哥那样。这个哥哥在我面前就非常自在。实际你说,两个外甥女都是我亲外甥女,她俩是亲姐俩,这两个孩子我能哪个先哪个后?我都非常疼爱他们。但是这个孩子就明显不行,这个孩子原来在上小学的时候是优等生,是班干。后来到中学,逐渐的就往下滑。现在基本上可以说,社会上那些东西,沾染了好多好多。我曾经跟他唠过,我问他为什麼这样?他说:姨姥,您不知道,我小学的时候有多少人欺负我,他们欺负我的时候,在打我、骂我、踢我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你没爹。他说我当时就想,我长大了以后我一定要报复。你看从小就扎下这个报复的种子,现在就是既恨自己的父亲,又恨自己的母亲。所以夫妻离异,受伤害最深、最痛苦的是孩子。那天傅冲讲的那个,我听了以后我觉得非常切合实际,非常有道理,那是她自己的切身体会。
所以咱们为人父为人母不要自私,不要为了自己的快乐,把孩子置於痛苦之中,他的整个的一生几乎就葬送了。他真是一种心灵的扭曲,他看问题和一些人完全不一样,为什麼?他就比较偏激,他就觉得对我不公平。尽管他的父亲也爱他,他的母亲也爱他,他不单没有一点感恩的心,我就是恨你们,现在表现得非常非常明显。他念大学以后,就是给妈妈打电话就是要钱,口气非常生硬,你给我寄多少钱,往我卡上打钱!有时候甚至连妈都不叫的。你这面你要不给他打钱,那就闹。你看我外甥女她的生活条件不是太好的,本身她自己就下岗了,又生了一个小女孩,很困难。人家这个我不管你有没有钱,反正我需要你就得给我邮。这面这个孩子,他就生活在双亲家庭里,得到了父母的疼爱,所以他就是比较正常成长的一个过程。
我在这里为什麼在今天我提出这麼个话题,因为今天这话题主要说家庭和谐,特别是要说夫妻和谐。你知道,你夫妻和谐了,你对社会有多大贡献!你不要单单看你夫妻之间,或者你对你的孩子,你对整个社会都是功臣,你一个家庭和谐了,这孩子不出去闹事。单亲家庭的孩子有多少泡网吧?我说那个网吧是怎麼回事,我也没去看过,我也不懂。但是我就知道网吧太害人了,把多少孩子都网进去,出不来了。我记得有一次电视里演的,一个优等生的孩子,十四五岁,班干部,从他家楼梯上到楼的最顶层,跳下去。大家有没有印象?就是三年前电视里演的。为什麼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最后能从楼顶上跳下去?后来说了,就是因为上网吧上的,迷恋於网吧,他把那当做一种真实的生活。一旦他觉得和自己的距离比较遥远了,实现不了,他就采取了这种自杀。现在还有的孩子,叫自残,我原来不知道,我曾经看见我认识的一个男孩,他这手上就这个地方,一道一道的痕疤,像楼台阶似的。后来我问他怎麼回事,他告诉我,他说:刘姨,这叫自残,我自己拉的。我说干嘛?发泄!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平衡,内心的不满,内心的痛苦。所以咱们父母一定要从正面关心、关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不要娇惯,娇惯是害他们。
今天这两个小时,我就跟大家说关於家庭方面的问题。晚上还有两个小时,晚上这两个小时是我来香港的最后一次跟大家交流了,这个我没犯错。那天我是犯错了,没经过师父允许,我就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昨天已经道歉了,师父会原谅我的无知和幼稚的。
今天就说到这里。阿弥陀佛!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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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的朋友已经皈依了三宝,但是从皈依了三宝之后,常常有自杀的念头,一念经就会发狂,请问长老我应该怎么样处理?答:皈依三宝之后,常常有自杀的念头,一念经就会发狂
梦参老和尚时间:2024-08-30
第九章 如何修持三十七道品遇见佛法的众生,首先要安立「戒清净」,修习三十七道品,以证得「预流圣人」的境界。现在,我将简要地描述吾人如何修持三十七道品。修持「七清净道
南传人物时间:2024-08-24
社会上千变万化这个相,你看到了、你听到了,一定要晓得虚妄的。这相在哪里?相已经过去了,过去再不回来。昨天,能把昨天找回来吗?上午,能把上午再找回来吗?找不回来了。
向生净土时间:2024-08-24
四念处内观智慧禅法定:定如何选择目标四种护卫止禅法舍弃我禅师一般上,修禅者会有意或在潜意识里都把定列为修禅的目的。又由于这些人不了解定可分为正定和邪定,因此导致许
南传人物时间:2024-08-19
跟《金刚经》学心态。《金刚经》一开始,就提出了一个人生的大问题:“云何降伏其心?”也就是滚滚红尘中的芸芸众生,如何才能降服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如何才能使得自己身
佛答时间:2024-08-18
学佛法以贤良的人格为前提,一个人人品不好,佛的事业没办法承担,你魔的那道关也很难过,很多时候,不是靠法过关,关键是看你的人品,人品不好的话,这个魔考的关就过不掉
佛答时间:2024-08-18
修行,不一定要到寺院,也不一定要像老僧入定,其实在我们的生活里,做人处事都应该要有修行,有修养。日常生活的修行包括:一、衣食住行的修行:例如,穿衣只要朴素、保暖
佛答时间:2024-08-18
问: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请问一位富翁能不能带他的全部财产回去?末学有问过很多人,他们说不能带回去,但是末学觉得能带回去,又能带回来。大安法师答:你的“觉得”也有
佛答时间:2024-08-18
文:静波法师有一个出家人呢,曾经问云居禅师:“弟子每做一件事,事后总是不胜懊悔,为什么有了那么多的懊悔呢?” 每个人不都一样吗?做了事以后,好事后悔,我傻子,我
佛答时间:2024-08-18
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在世间生活难免会犯错学佛修行也是如此对于我们佛弟子来说持戒修行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如果因为种种因缘条件不小心犯错破戒了心中不免产生疑
佛答时间:2024-08-18
1佛在经上讲,持戒念佛。落实《弟子规》是持戒;有持戒,念佛这才能往生。因为落实《弟子规》,你就是善人。2你看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条件是善男子、善女人。《弟子规》都做
向生净土时间:2024-08-15
最初的佛像是如何产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佛祖释迦牟尼佛曾居住在波斯匿王的国土上,并受到波斯匿王虔诚的供养。一天,佛陀升上忉利天,去为其生母摩耶夫人讲法,以报答母亲
佛教知识时间:2024-08-12
请问:在家里如何供佛?法清法师:大家在家里供佛,如果有专门的房间当然很好,如果没有,可以供在书房。供在书房很好。如果没有书房,供在客厅也可以。如果房间很小,没有客厅,那
汉传人物时间:2024-08-10
常听一些学佛的居士说:某某人的脸色又白又亮,所以她修的好;某某人的脸色发黑,所以她业障现前,修的不好,因为相由心生。应该怎样看待这个问题?相由心生是很正确的道理
汉传人物时间:2024-08-08
由口念弥陀心散乱 喊破喉咙也枉然谈如何选择修学净土的善知识我们如果遇到其他不同的知见,不同的观点,来障碍我们净土法门,我们要有个标准,就是:唯信佛语,不可相信菩
汉传人物时间:2024-08-05